碧绿的洛水河上时不时传来深深扑通——哗啦——的水声,河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画出一道又一道波纹,只是这样唯美的画面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破坏。
又是一声哗啦出水声,司浓浓单手提着人出河面,被反复折磨的船夫止不住地咳嗽,虚弱地睁眼看到司浓浓,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仍开口就骂:“杀千刀的小贱人!再不放了唔……”
司浓浓直接手一松,船夫便又掉入河中,在船夫要浮出水面时手按在他的肩上,微微一用力,就让船夫提着的一口气在水里卸掉,狂呛水挣扎,手脚并用地不断扑棱水。
司浓浓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嘴角甚至带着带着淡淡愉悦的弧度:“什么时候嘴巴洗干净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停下来好好聊聊。”
司浓浓心里数着时间,不一会儿便拽着船司的肩膀将人拉出水面,这次船夫骂人的力气是彻底没了,抓紧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生怕司浓浓什么时候又将他按会水里。
“看来老实了。”
司浓浓神情沉静,手一用将船夫拽到跟前,冷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你说她貌丑如臭渠里的泥鳅,那你现在又像什么?”
船夫一句话都不敢说,司浓浓戏谑一笑:“河里的死鱼么?”
船夫没用勇气反驳,完全不敢与司浓浓那双眼睛,不住地倒吸冷气,吞咽口水,不断有水流过他煞白的脸,杂乱的头像极河底层层叠叠黑色的海草盖在脸上,狼狈可怜又可笑,在司浓浓手稍稍松开时,猛得挣扎起来,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司浓浓的手,惊恐大叫:“不要了不要了,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司浓浓眼中浮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继续说:“还说你是大发慈悲,好心帮忙?”
说着,司浓浓的手就又松了半分力,船夫身体下坠,他惶恐不已,双眼布满血丝,紧紧地抓着司浓浓的手,脸上流下的不知是水是泪,司浓浓继续道:我怎么看着倒像泥菩萨自身难保呢。”
船夫如鲠在喉,一个字都难说出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地求饶着:“求求放过我……”
司浓浓却说:“这句话你是不是听过很多人说过?”
船夫猛地看向司浓浓,看到那仙女一般面庞上露出了无比冷漠无情的神情,司浓浓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而你都是怎么答复他们的呢?”
船夫眼前不断浮现出那些被他欺辱被他贩卖的女子,他们惊恐无助的叫喊如在耳边,只是船夫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可是好心,送她们去过不愁吃喝的好日子,而他只拿了一点点好处,有是什么错,那些女子应该感谢他才对,如果不是他,她们还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贫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