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低头正好对上司余晟黑曜石一般黑润明亮的眼睛,司浓浓眉眼弯下,语气轻柔:“什么?”
司余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两手在枕头胡乱地摸起来,由于空间狭小,动作太大难免会碰到司浓浓,在一次碰到司浓浓的脖子后,司余晟动作便变得小心翼翼,最后在床单下摸去一样东西塞到司浓浓的手里,闷声说:“木头的,我自己刻的,师父说太寒酸……”
司浓浓张开手,将物件拿在手上仔细端详,是一把木头小锁,上面的图案与那道糕点的一样,雕功有些粗糙,但从细节从可以看出雕刻人的用心。
司浓浓迟迟没说话,司余晟手指悄悄抠着司浓浓腰间带着的半块玉佩,小声嘟囔:“等我长大了,我会找最好的暖玉,给阿姊雕一个更好看的。”
司浓浓将木锁收回手心,眸中尽是柔意:“不用,这个就很好,谢谢阿晟。”
司浓浓一句话就让司余晟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暧的,说不出的满足。
司浓浓是真的累了,一下一下地拍着司余晟的背,声音染上了沉甸的睡意:“睡吧。”
司余晟乖乖闭上眼睛,司浓浓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的,轻鼾声取代了说话声,在司浓浓熟睡时司余晟慢慢睁开了眼,抬头看向司浓浓,清醒的司余晟,是绝对做不出这样逾矩的举动,因为司浓浓不喜欢。
但醉了司余晟可以肆无忌惮地亲近司浓浓,向她撒娇,第二天,一句不记得,便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
时间很快就到了司浓浓三人离开前的一天,司浓浓欲随白芍出门,帮忙采药打猎什么的,但这次遭到了白芍的强烈拒绝,甚至为了不让司浓浓跟着还提前半个时辰出门,只是走得太匆忙,司浓浓在院门口捡到了白芍的手抄本。
司浓浓捡起来时刚好看到其中一页的内容,上面画的草药样子,这让司浓浓多看了两眼,随后一脸沉思地合上本子。
在竹院里找了一圈都不到白芍的三不看到司浓浓便问:“司浓浓,白芍呢?”
司浓浓道:“她出门了。”
“我都还没交待事情,她跑那么快作甚,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
三不抱怨完后直接使唤起在场唯一的闲人:“你帮我去摘这几种草药。”
司浓浓双手怀抱:“给工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