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停下,缓缓回过头,眉眼间染上冷色,平静过甚的眼神似在询问秋至在说什么蠢话。
“你肯为司余晟断手,肯为他下崖采药,怎么会连几滴血都不愿意给,非至人的血会加重司余晟的情况,你们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不敢给这几滴血。”
秋至说完的同时他也已经走到司浓浓的面前:“我说得对吗?”
司浓浓脸若寒霜,警告秋至:“我说他是我弟弟,就是我弟弟,这等没有根据的话,还请秋先生不要再说,特别是在阿晟面前。”
司浓浓一开始就知道司余晟与原身不是亲姐弟,司余晟是司母在一次探亲途中在破庙带回来的孩子,谁也不知司母当时发生了什么,但司母执意要将司余晟当亲生孩子养,司父为人荒谬却爱妻,在司母还在世前也是将司余晟当亲儿疼爱过,司母更是对他疼爱有加,所以尽管原身一直骂司余晟是野种,司余晟也未想过自己不是司母亲生。
秋至抓住了司浓浓的绳,再问:“值吗?”
司浓浓扯回自己的绳子:“值。”
其实司浓浓想的却十分简单,是她给了司余晟向生的希望,那她拼尽全力也要全了这份希望。
司浓浓继续往崖顶走,离崖顶越近,风就越大,司浓浓的步子迈得更艰难,秋至很快就追上来,这次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抢过司浓浓手上的绳子,两人站在崖顶,秋至卷着绳子:“把你这身奇奇怪怪的装备脱下来,我下去。”
“你若是要帮忙,只需要在上面帮我放绳子和拉绳子便可。”
司浓浓紧了紧身上的装备,对秋至提出的要求充耳不闻。
秋至即愤然又无力再辩驳,最后也只能无奈道:“这种时候能别犟吗,我的身手下去至少还碎自保的能力,你下去,风都能把你吹没。”
“不,必须由我下去,我们两人身高体重相差太多,我下去,若一时出错,坠下去,毋庸置疑,你可以抓住绳子,拉我上来,可若换作我,不一定能承受住下沉的重量,到时可能我们两个人都会掉下去,所以,由我下去采药是最稳妥的选择。”
司浓浓分析后又瞥向秋至:“我没记错的话,秋先生现在可是身负着重伤,真要比起来,在这里,我的身体素质应当是最好的。”
秋至无语,看着司浓浓的小身板,觉得她的这句话毫无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