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对准里司余晟最近的大鱼，调整方向发射，将大鱼一击毙命，河水的冰寒刺激着司浓浓每一个细胞，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和氧气都快到极限了，不能再耽误了。

司浓浓瞅准了大鱼们制作的漩涡，一鼓作气冲进漩涡中，借着漩涡向下的力把自己往下送，在要靠近的那一瞬，司浓浓上膛，发射，箭矢的攻击力冲散了漩涡，司浓浓第一时间抓住了司余晟的手，只是顾得了后，顾不了前，当司浓浓再回头，巨大的船头近在咫尺，已无路可逃，司浓浓转身便将司余晟护在身下。

轰哗——

身后传来震耳的爆炸声，细小木屑碎块四溅，却没有一块伤到司浓浓，司浓浓缓缓回头，只见秋至浮在水中，水流旋涡如水蛇上般缠绕在秋至伸出的左手上。

秋至收回内力，游向司浓浓，手向上指了指，司浓浓了然，两人一共向上游，然而身后的大鱼穷追不舍，司浓浓只能一边往上游，一边朝后射击，直至弩夹中的箭羽射尽，三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此时河面上一片狼藉，漂浮着船只残肢烂骇，还有漫着被司浓浓击伤的大鱼鲜血。

刚浮出水面，“咳，咳咳……”司余晟艰难地咳了几声后便昏了过去。

而秋至也在这会儿咳出了一大口血，司浓浓忙问：“你没事吧？”

“无碍。”秋至默默调息，看来刚刚强行爆发内力，牵动旧伤了：“这里应该离岸边不远，我们游过去。”

司浓浓望着前面的雾帘：“雾这么厚，如何辩得方向。”

“你跟着我就行。”

秋至撕下一块衣服绑在了司浓浓手上，另一端绑在自己手上，对上司浓浓不解的表情，只说：“跟好了。”

司浓浓托着司余晟的下巴游在秋至的身后。

半个时辰后，司浓浓总算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颜色，是草木的绿。

秋至率先上岸，司浓浓带着人游已经精疲力尽，把司余晟交给秋至便瘫坐在地上，全身使不上一点力。

司余晟昏迷不醒，秋至用力地拍打他的脸也没能叫醒他，司浓浓怕再这么拍下去，人没醒就先没了。

疲累的司浓浓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拖着身子挪过去：“大哥，人工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