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恩突然主动开口:“你知道吗,平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司浓浓当然知道秋天恩指的是什么,今日她出来,便听到赌庄的人议论得正起劲,话题就围绕一个:蒋大富疯了!
据说有人看到蒋大富半**,满身是伤地在街上尖叫疯跑。
据说有人看见蒋大富在客栈房间与几个大男人厮混了一整天。
据说蒋大富家中仆人蒋大富在院中崩溃厮吼,最后昏厥,不昏人事。
当然,一切都只是据说而已。
但这已经足够将蒋大富仅剩不多的名声毁得彻彻底底。
可司浓浓想要摧毁的不只是蒋大富那岌岌可危的名声,而是他的身心,施虐者变成受虐者,蒋大富恶事做尽,终食恶果。
但听着秋天恩的询问,司浓浓一脸无辜:“不知。”
秋天恩可不吃司浓浓这一套,啧啧直叹:“你这个小小丫头也真狠啊。”
司浓浓继续作无辜:“不知秋庄主何意。”
秋天恩挑眉:“既然你不知,我便提你个醒,听说你昨日一个人去见了蒋大富。”
司浓浓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眉眼带着轻蔑:“他的事也配称大事?”
秋天恩大笑:“哈哈哈确实不配,虽然我不喜你,但你这事办得实在过瘾。”
“秋庄主想多了,我一小小丫头哪有本事去对负一位成年男子,”司浓浓神色淡淡,目光注视着药室:“药是他下的,人是他的,我不过是帮他往另一个方向推了一把而已,而后发生的事情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秋天恩冷声呵呵:“你这张嘴可真会说。”
司浓浓假作没听出秋天恩话中嘲讽,谦虚道:“不敢不敢,比不上秋庄主。”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打开,阿夏走了出来,身形摇摇晃晃,两人同时上前,秋天恩握住了阿夏的手,扶着他,皱眉担心:“施针这种事本就费神费力,让你教个懂穴位的侍女代你施针,何必每次都把自己搞成这样。”
阿夏虚弱地解释:“没有每次,我想着他们再过两日便要出发了,想稳妥点,所以又改了针法,所以才费了点神。”
司浓浓真心诚意地朝阿夏揖礼致谢:“我代阿晟谢过夏管家……”
秋天恩冷沉着脸打断司浓浓:“行了,除了说谢谢还会做什么。”
阿夏拧了一下秋天恩腰上的肉:“他心情不好,别放心上,进去看看司小公子吧。”
司浓浓并不觉得秋天恩说错,阿夏这份恩情确实不是一句谢谢可以带过的,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再难也要还阿夏这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