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余晟眼中带笑,一双血眸却也柔和明亮:“阿姊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多学一点就能多了解自己身体一些,这样在发病的时候也懂得如何处理,不会手足无措,任之肆长,夏管家也说过,我若是能在毒发前就将其扼制,便可以减少发疯的可能。”
司浓浓心生欣慰,揉着司余晟的发尖:“你一定可以的。”
司余晟贪恋着司浓浓掌心的温度,不由地歪头轻蹭了一下司浓浓收回的手,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扫过司余晟的脸,丝丝凉意渗进司余晟的心里却是暖的。
“我想送阿姊一样的东西。”
司余晟走到床榻,从枕头下拿来一东西,司浓浓浓一眼就认出是司母留给司余晟的那半块玉佩吊子,初见司余晟时,司余晟每时每刻都像惊弓之鸟,一点动静都能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只有手握玉佩才能让他平静下来,后来这个习惯虽然慢慢消失,但玉佩依旧被他贴身放着。
“这是母亲送你的玉佩。”
“对,我最近读到一本书,玉分暖玉与寒玉,暖玉舒经暖身,寒玉冻龄驻颜。”
司余晟将玉佩戴在司浓浓腰间:“这玉便是暖玉的一种,阿姊畏寒,常佩暖玉,可缓解你的寒症。”
“我很高兴,”司浓浓将玉佩摘下,放回司余晟手中:“但这是母亲留给你唯一念想,自当要你自己好好收着。”
司浓浓知道司母在司余晟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司母可以说是司余晟阴暗生活里的唯一光亮。
在原身的记忆中,司母出殡的那日,司余晟几度晕死在司母棺椁前,若不是司母的临终交待,司余晟当时应该是想直接随司母去了。
司余晟又将玉佩别于司浓浓的腰间,边说:“母亲对我的好,我会铭记在心,但阿姊更需要这块玉,母亲至死都希望我们姐弟互相照顾扶持,她若是知道我这样做,也会高兴的。”
司浓浓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又看着满脸期待又坚决的司余晟,只好点头,罢了,到时再找机会还给他就是。
竖日,司浓浓出门前先守着司余晟将药喝完才出的门。
司余晟近来的变化着实很大,以前喝药麻木得如机器,现在无论是喝药还是治疗都十分积极,阿夏说,在他施针的时候,司余晟每个细节都会问,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司余晟都想为自己施针治疗。
好孩子都该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