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狂如法炮制,欲培育出不老不死,力量卓越又只听令于他的死士,只是他很快发现直接用活人作实验,那些人最后都会失控于他并突然暴毙,为了培育出完美的死士,他另辟蹊径,先是绑架无数女子,然后在女子体内种下特殊的毒苗,强迫她们怀孕,在十月怀胎的过程,毒素会通过母亲过渡给腹中的胎儿,让胎儿未成形便受毒素的侵染,进而强行改变胎儿的脉络,这样出生的孩子就是天生的毒物器皿,只是风险极大,不仅受孕的女子身体会大受损伤,生出来的孩子也难以存活,大量死胎被拋尸荒野,那些死胎通体布满黑色的毒纹,形状如恶鬼,在当时引起了一阵恐慌,官府虽立刻展开了搜寻和调查,也解救出一些孕妇,但殷狂至此消失无踪,这起案子也成了悬案,坊间称其为鬼婴案。”
司余晟脑子嗡嗡一片,手摸上左脸,原来这不是胎记,是毒纹,所以阿夏说他是最完美的试验体,是因为只有他活到现在么?
原来昨日阿夏说的孕妇指的是这么一回事。
司余晟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二十年前……”
司浓浓知其所想,说:“没错,时间对不上,所以我们猜测,殷狂私底下从未停止过这种惨绝人寰的实验,只是做得更隐蔽了而已,而你,可能是他的漏网之鱼。”
司余晟心中仍有疑问:“可母亲说过,她从未离开过平阳城,怎么会?难道那人来过平阳城。”
司浓浓神情出现一丝不自然,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母亲曾与父亲回过一次外祖家,长达一年之久,回来时手中已经抱着刚出生的你,期间发生过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我那时还小,细枝末节也记不是清楚。”
司余晟不疑有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神情黯然:“所以母亲是因为生下我身体才那么虚弱,才会早逝的。”
司余晟头越垂越低,“所以是我害的母亲,若不是我……”
“这你想多了,母亲早逝纯属是被父亲气的,”
司浓浓语气平淡得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指尖抵在司余晟的额头上,迫其抬头看着自己:
“好了,睡前故事讲完了,你该休息了。”暖暖的光映衬着司浓浓柔和的侧脸,司余晟心里的苦涩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司浓浓见司余晟没动,反正盯着她出神:
“怎么,你还想谈一下感想?”
司余晟慌乱地收回视线,:“我,我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睡前故事。”
司浓浓从善如流地道:“那便忘了吧,故事讲完了,小公子,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