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过去,司余晟始终昏迷,这时候秋至的人再来传话,黄诗梦和两个同党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招得清清楚楚。
司浓浓托尹娘和荀大夫帮忙看顾司余晟,随后独自前往秋至的私宅。
司浓浓跟着邸里的仆人来到一间地下室,四周阴湿黑冷,这让畏寒的司浓浓感到极度不适,本泛白的嘴唇在寒气的侵染下泛起淡淡的黑紫。
司浓浓下意识抿了下唇,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看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黄诗梦,一丁点的声响都让她如临大敌,司浓浓注意到她手臂上和脚脖上的伤痕::“你对她用私刑了?”
“她还不配,我只是让她听了一夜隔壁的惨叫罢了。”
昏暗的环境让秋至没有注意到司浓浓的异样,秋至瞥向黄诗梦,眼中尽是嫌恶:
“黄诗梦的母亲蒋氏前段时间偷蒋大富的古董被当场抓到,蒋大富要赶她走,蒋氏苦求无果后想出一个损招,将自己还未及岌的女儿送上了蒋大富的床榻,这才保住了她的富贵日子,但黄诗梦落到蒋大富的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司浓浓蹙眉:“他们可是亲舅甥。”
秋至嘴角冷冷一勾:“畜牲眼里可没有亲情血缘这种东西。”
司浓浓不在意蒋府里的腌臜事,偏过头问:“但这和她想害我有什么关系。”
秋至表情微变,只是道:“她自己过得不如意,又见你这个曾经的假想敌过得风生水起,便心中嫉恨,便走了极端,想除之而后快。”
司浓浓冷哼:“我弟弟到现在还不省人事,一句简单的嫉恨可说服不了我。”
司浓浓知道秋至没有跟她说实话,那她便亲自来问。
司浓浓轻步走向黄诗梦,黄诗梦听到脚步声,吓得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偷偷露出眼睛看,在看清来人模样时咧着嘴哼哼哈哈地发着怪叫,一脸的泪痕,红肿着的眼睛死瞪着司浓浓,表情扭狞不知是哭是笑。
司浓浓半蹲在黄诗梦面前,不怒不怨,神色冷淡,看黄诗梦的眼神宛若在审视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儿,这样的眼神让黄诗梦无端生出了巨大的惧意。
司浓浓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黄诗梦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用来捅司余晟的匕首。
“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