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不知司余晟心里所想,以为他是因弘明私塾的事心里有阴影,轻声劝着:“司余晟,你的能力不止于此,你要走出去,去见识其他人或事,而不是留在舒适圈里,止步不前。”
叮铃……叮铃铃……铃……
厨房里只有从司余晟指间流出的轻微铃铛声,司余晟抬头对上了司浓浓的双眼:“好,我去。”
如果是司浓浓想,那他便做。
司浓浓欣慰浅笑,一切似乎都在如她所想在慢慢地往正轨上走。
……
司余晟生辰这一日过得平静安宁,长寿面后两人便窝在书房,一人看帐本,一人做功课。
见司浓浓哪怕穿着厚厚绒衣,手里握着汤婆子,也在不断呵着冷气,不放心地说:“还是让荀大夫给你看下吧。”
司浓浓并不在意:“不用,不过是畏冷,冬天过去便好了。”
司余晟心里却还是想着明日请荀大夫来为司浓浓看一下,他也在学一些药理,有一次趁司浓浓午休时为她号过一次脉,并未觉有何不妥,但司浓浓畏冷的程度让他不得不忧虑
夜幕缓缓落下,一入夜,寒意更重了,司浓浓早早就回了房,但手脚捂不暖的冷让她难以入眠,本想起身运动一下暖暖身,却在一瞬间似乎听到后院方向有说话声,司浓浓警惕地面向后院的方向,可在她定神去听时,又听不到什么。
她的房间与后院仅有一墙之隔,不应会听错。
司浓浓披上外袍,端着烛台朝发出响声的后院走去。
静谧安静的雪夜里只有一抹微弱的烛光在缓缓前行着,司浓浓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将到厨房时,司浓浓发现厨房大门敞开,司余晟怕雪打湿柴火,每晚都会检查厨房的门有没有关,看来真的有人。
棚子里的毛驴也醒了,冲着厨房哼哼发着声,看到司浓浓,立马哒哒哒地踏起蹄子,司浓浓朝它比了个了噤声的手势
司浓浓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厨房,便听到故意压低的几道声音传出厨房
“这里果然藏着不少干柴还有炭火,她说的没错!”
“发了!发了!这要拿出去卖,肯定能大赚一笔!”
“快快!搬走!搬走!”
“不好吧,不是说只是来拿些……”
“闭嘴!这些奸商肯定还留着后手,我们不卖,他们到时候拿出来坑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钱,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我们!”
司浓浓没想到有人已经大胆到直接深夜入宅抢柴。
听声音是三个成年男子,司浓浓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直接跨过门槛,无声地出现在那群还在讨论的小偷身后:
“不好意思,我便宜谁也不打算便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