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说完,冷漠的视线在司余晟的身上:“司余晟,你服吗?”
司余晟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许久才吐出一句:“我……服。”
而回答他的是司浓浓关上的房门。
屋内,司浓浓手撑抵在门上,无声且长息地叹了一口气,既然温和的方法对司余晟无效,那她便撕开司余晟最不愿面对的伤疤,逼他面对,不然他只会永远循环在自卑阴暗的角落。
除此之后,她也该好好调查调查那收了她高额入学费的私塾到底对司余晟做了什么。
……
竖日,司余晟早早就等在厅中,今日他将全部头发拢起绑了个松松垮垮的马尾,露出了左脸完整的胎记,长期不见亮光的左眼这会儿不适地乱眨着。
司浓浓进到厅里时就见司余晟低头揉着眼睛,司余晟见到司浓浓就立马板正了身体,时不时斜眼偷瞄司浓浓,但司浓浓只是旁若无人地落坐,慢条斯理地喝起白粥,司余晟只觉失落感从头一直浇到尾。
直到出门前,司浓浓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司余晟立马跟上去,下意识地去拿挂在墙上的草帽,但在察觉司浓浓的目光后立马收手。
一品居的伙计们面对突然到来的掌柜弟弟司余晟,不免扎堆讨论起来,司余晟可以感觉到一道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紧,握拳的双手颤抖着,不断有虚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杂乱声音落在他的耳中自动转变成了各种辱骂,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辱骂再无其他声音,司余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司余晟。”
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司浓浓的声音仿佛一道光照亮了黑暗,司余晟抬头看向司浓浓。
司浓浓微微抬了抬下巴,“这是一品居采办的牛二,牛哥,问好。”
司余晟这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笑得正憨的高大男人,自己只到他的大腿处。
“牛哥好。”
司余晟偷偷瞟了司浓浓一眼,才乖乖问好。
“这个小身板哪能干采办啊,我都怕一个转身就伤到了他,掌柜你这是给了我个难办的差事啊。”
牛二看着脑袋都没他手掌大的司余晟,一脸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