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天下赌庄的规矩,在赌庄出千被抓是要被断去十指的……”
秋至的话一遍遍地在司浓浓的脑中重播回放,本就烦心的她,偏偏秋至还在一旁问:“你真的不知道司余晟逃课半月在赌场出千的事吗?这事可不小,庄主定会以为你们姐弟二人联手戏耍他,到时候就是你们两个一起死。”
“闭嘴。”司浓浓耐心到临界点,冷声打断秋至,平静的眸子压抑着随时会迸发的怒气:“若我知道,不必秋庄主动手,我定亲自断了司余晟的手脚。”
司浓浓嘴上这样说着,心中觉得司余晟不是无端会走偏路的人,难道是在私塾里遇到了什么事,逃课半月,她竟然也从察觉,是她大意,一品居的生意和与秋天恩的赌注让她忽略了司余晟。
是她提议让司余晟去上私塾的,若是司余晟因为她的提议在私塾里遭到不公的对待,那就是她的责任了。
马车很快停在天下赌庄门口,司浓浓下车,无视后下车的秋至,大步走进赌庄,熟门熟路地直奔三楼的秋水居,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凄厉叫声,看到门上出现的喷溅痕迹。
司浓浓心一沉,加快脚步,直接推开秋水居的门,饶时司浓浓见过不过血腥的场面,还是被屋内的景象惊到瞳孔颤动。
屋内赌场的人手里的刀还滴着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男人,捂着血肉模糊的手,个个像泥鳅一样扭动痛嚎着,而地上四遭散落着无数血淋淋的断指,高座上的秋天恩面带愉悦地欣赏着他人的丑态,见到司浓浓的闯入也不恼,反而说:“司姑娘来啦,正好,接下来就轮到你弟弟了,你也一同看看吧,”秋天恩的表情渐渐变得冷森:“来看看得罪和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司浓浓快速找到了一旁被赌场打手扭着手制住的司余晟,司余晟小脸煞白,刚刚目睹他人遭受酷刑的他显然也被吓到了,在见到司浓浓后,羞愧地偏过头,心头泛起悲哀,这下司浓浓再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善良的人了吧。
司浓浓定了定神,抬腿跨进屋中,直径走向司余晟:“秋庄主,我弟弟年幼,大道理都不识几个,有什么事你同我说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小孩。”
司浓浓握住打手的手腕,指尖使上改劲,打手便痛得松手,司浓浓借机将司余晟拉到了身后。
秋天恩看到司浓浓的动作,慢慢地坐直了身子:
“你这个大道理不识几个的好弟弟可是在短短半个月内就让我的赌庄损失了上万两,你们姐弟两的本事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