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晟暗暗捏紧拳头,看着认真书写中的司浓浓,下榻走到书案前,就像一个普通关心姐姐的乖弟弟:“姊姊,你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早些歇息吧。”
司浓浓执笔的手不停,头也没抬:“嗯,写完这一笔。”
写完最后一笔,司浓浓转了转发酸的手腕,好在毛笔字没有荒废。
经过这几日的研究,司浓浓发现这个朝代重农轻商,商人的地位非常低,好在平阳城远离都城,是个小地方,这个差异在这里并不明显,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优势。
司浓浓将写好的东西妥善收好,成败就在明天了。
见司余晟还讷讷地站在那里,司浓浓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出什么神,回去休息。”
“嗯。”
司余晟刚爬上床榻,房间唯一的烛光就被熄灭,房间暗下,司余晟听到对面床榻的声响,知道司浓浓躺下了。
司余晟的手下意识地撩开床帘,只是拉开一半,他的手就垂下了,沉默着躺下,呆呆地看着床底出神。
说不清楚现在的感受是什么,纠结的,复杂的,一辈子都被囚在绝望和仇恨中的他,无法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
翌日。
司浓浓再次来到成衣铺,便看到愁着一张脸正在理货的掌柜。
“司小姑娘,又来帮衬小店,谢谢,谢谢,这次看上哪套衣裙或者是哪块布料啊,我给你介绍介绍。”
掌柜一如既往热情招待司浓浓。
司浓浓摇头,开门见山:“我这次不是买衣服,而是想与掌柜您谈合作,关于您流云缎的。”
掌柜一时没明白过来,但听到流云缎,面上一喜,以为司浓浓是来买布的,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到一旁坐下。
当司浓浓说明自己真正的来意时,一直和和气气的掌柜立马变了脸色,拍桌起身,张口便是赶人:
“女人哪懂什么做生意,真是天大的笑话,不买衣服的话就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