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浓浓头也没抬,语气冷漠:“你们相信的不是家父的人品,是这高到离谱的利息。”然后她从一堆欠条中抽出几张扔在桌上:“这几笔,不认。”
“凭什么不认!”
“这可都是你父亲欠的!”
“不能因为金额小就想赖账!”
“你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还钱!”
欠条的主人立刻跳了出来忿不平,七嘴八舌的争辩。
司浓浓抬眸,啐冰的眼神让几个人不由噤了声,司浓浓的手指敲在欠条上的私印上:
“家父的私印就在我手上,若几位坚持,我们就拿着欠条和私印去衙门请县令辩一辩,到底是我赖账,还是你们作假。”
欠条的主人立马变了脸色,涨红的脸显得他们更加心虚,司浓浓继续说:
“家中虽已没有长辈,但不代表谁都能混水摸鱼来敲诈一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这不存的债,要我还,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拿走,拿走,捣什么乱,别在这耽误事儿。”
其他货真价实的债主怕真闹到衙门,今日拿不到钱,纷纷开口赶人。
造假的几个人都讪讪地拿着自己的欠条离开,唯有最后一个男子被揭穿后,临走前还不知羞耻地说:“谁稀罕你的破钱,不晓得卖什么得的腌臜钱,给我都不要!”
“我的钱清清白白,倒是你,连孤女的钱都不放过,心肠好似泡在黑渠地沟里,又臭又招人恶心。”
司浓浓微笑回怼,男子恼羞成怒,却也只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就挥袖离开。
司浓浓处理完债务时已过了午膳时间,债主拿了钱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一圈还下来,卖秘方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正当司浓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时,她听到屏风外大厅客人们的聊天。
“掌柜的,这酒水钱怎么又涨了。”
柜台里记账的尹娘无奈地表示:“哎呀,没办法啊,酒庄涨价,我只能跟着涨呀,总不能让我做亏本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