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赵熠端着酒杯放到唇边却不喝,只闻着酒香目光灼然的看着路横州,路横州一点没有扰了人家婚事的惭愧,懒洋洋的掀眸和他对视,随后看向卫恒和苏时寒。
刚刚赵熠说出要求娶乔翎的时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卫恒差一点就站了起来。
这位打定主意终身不嫁的乔姑娘,似乎和这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阿翎是好姑娘,你方才既要救她,何必说那样的话显得自己那么不堪?”苏问春低低开口,盛了一碗汤放到路横州面前。
“我那样说话你都不生气,还怕她恼我?”
路横州满不在意,哪有对人家一见钟情的意思?
苏问春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我若不死,等这些风波以后,你终是要成亲的,阿翎是很好的人选,你今日这般举动,日后若要求娶她,有你的苦头吃!”
之前苏问春不觉得,闹了刚刚那一出她才惊觉乔翎和路横州是相当般配的,乔翎大方沉稳,身手也很不错,不管是坐镇侯府做当家主母还是随军同行和路横州并肩作战都是极好的,路横州若是能娶到乔翎,想来路伯伯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不少。
路横州又往殿门方向看了一眼,乔翎的官阶太低,坐在兵部那群人后面,被挡得严严实实的,连一片衣角都看不见。
路横州收回目光,对苏问春的话并不在意,只揪着漏洞问:“我们既然有婚约,小春儿活下来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这话是我之前为了不被人欺负编出来诳人的,你不能如此小气。”
苏问春心虚,她和路横州是没有婚约的,但回京以后,她为了气苏时寒、为了堵皇后的口,就借了他的名义,如今被路横州提出来,苏问春自然气短。
一旦心虚苏问春就喜欢低着头捧着杯子装缩头乌龟,路横州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个混球呢?”
那个混球指的是苏时寒,苏问春捧着杯子摇了摇头。
便是不为苏时寒,她也不能嫁给路横州了,那天晚上在周泽修的别院,在一片黑暗中,她和那不知名姓的人做了那么多越矩的事,她这身子已经配不上了。
苏问春眼神颓丧,路横州直觉她身上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正要追问,宴席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回头,周泽修噌的一下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竟是不顾周常安的阻止径直朝赵玉凝走去。
他的眼神凶狠阴鹜,步子迈得很大,嘴里骂着粗鄙之语:“贱人!都被我看光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不想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