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全裹到赵玉凝身上,被揉成一团的床单上面的血迹便刺进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周泽修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竟然……强占了当朝五公主的清白!
赵玉凝虽然还没成亲,但也知道那血意味着什么,满腔的怒火陡然被扑灭,化成了凄绝的悔恨,她可是昭陵最受宠的公主,她的母妃可是四妃之首的德妃,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被这样一个无赖毁了清白?
现在她的清白被毁了,那个叫苏时寒的男人怎么可能再娶她?
赵玉凝一瞬间想了很多,脸色发青,只是嘴巴被一团破布堵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少爷?”
杨武也被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周泽修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但他还是保持着冷静对杨武说:“把她弄进地窖,你也先在里面待着不要出来!”
杨武没什么好说的,按照周泽修的话把赵玉凝弄进地窖,关上地窖的门,周泽修把床单团成一团塞进衣柜里,又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刚做完这些,外面就传来喧闹,周泽修一慌,索性钻进被窝重新躺好。
下一刻,房门被踹开,周常安黑沉着脸带着李燃一起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巡夜司的差役。
周泽修做出一副被吓醒的样子,懒洋洋的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爹,儿子不过是一晚上没回家而已,你也不用带着巡夜司的人来抓我吧?”
周泽修懒散着说,嗓音是发泄过后特有的低哑冷磁,周常安瞪了他一眼,也不废话,直接下令让人在屋里搜,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搜了一遍,那床带血的床单很快被翻出来。
“孽障,这是什么?”
周常安太阳穴突突的跳,脑袋气得几乎要炸掉,他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吸取教训,竟然还敢干这种事。
“爹,阴阳调和这是很正常的,况且我和她也是你情我愿,你懂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逆子!”
周常安把床单丢到地上,怒发冲冠,恨不得上前直接给周泽修一巴掌,却被李燃拦下:“周大人,找人要紧,等手上的事处理好了,回家再慢慢教育令郞吧。”李燃说完又看向周泽修,“周少爷,这两日城里不安宁,大理寺和巡夜司都要缉拿要犯,周少爷没什么事的话就在家好好养身体吧。”
李燃语气柔和,带着提醒又带着点讨好的意思,周泽修受用的挑了挑眉:“谢李大人提醒,日后有机会请李大人喝茶。”
“周少爷抬举。”
李燃客套的拱了拱手,拉着周常安要走,一声尖叫突然传来,不知被什么挡着,听得并不真切,然而在场好几个差役都听见了,他们互相看看,碍于周泽修和周常安的关系都不好较真。
气氛变得诡异,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差役从外面跑进来:“大人,在城南胡同发现两个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