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话却显得他分外乖巧，好像不管赵震珩说什么，他都会听。

许是赵琛太过反常，司念羽没能掩饰住自己的诧异和狐疑。

沐浴之后，赵琛换了一件杏黄色四爪龙纹太子服，虽然面色依然憔悴，精神却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加上比平日多了几分沉稳的气度，倒是一下子威严了不少。

“本宫脸上有东西？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太子笑着问，司念羽收敛了情绪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殿下与平日不大一样了。”

司念羽再怎么说也是赵琛的枕边人，对赵琛的脾性再清楚不过，自然能敏锐地察觉到赵琛的不一样。

赵琛双手负在身后，眸子望向黑沉沉的天空，意味不明的开口：“太傅教导本宫多年，如今又以死警示，本宫若不从中学点什么，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太傅的一番苦心？”

赵琛很少有这样说话的时候，司念羽暗暗心惊，应了声是，和赵琛一起朝御书房走去。

最近出的事不少，下朝以后，赵震珩照例又把孙鉴和魏诤留下议事，赵琛到的时候，御书房的人便是紧闭着的。

高如海对赵琛和司念羽的到来也很诧异，正要高声禀报，却见赵琛站在檐外，抬手制止了高如海。

外面还在下雨，虽然雨势很小，和冬日的浓雾差不多，站久了却也会打湿衣衫，赵琛又没打伞，就这么站在外面可怎么行？

高如海连忙跑到赵琛面前：“奴才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陛下正在与丞相和御史大人议事，殿下可要奴才进入通禀？”

“不必。”

“那殿下进檐下等着吧，天气冷……”

“不必。”

“可是……”

“本宫就在这儿等着，你该做什么做你的去吧。”

赵琛直接回绝高如海的提议，语气虽然比平日缓和许多，态度却十分强硬。

高如海眼睛一抽，不敢再多话，讪讪的退下，还是吩咐宫人拿了伞来帮赵琛和司念羽撑着。

苏问春因是宫女打扮，并没有被高如海照顾到，就这么站在两人后面淋雨。

好在赵震珩议事的时间不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御书房的门便打开。

看见赵琛和司念羽站在外面，魏诤和孙鉴的脸色俱是一变：“太子殿下，你怎么站在这里？”

赵琛看也没看二人，冲着御书房高声喊道：“儿臣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