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时寒和戚牧然只有两分像,他更多的承袭了他母亲的容貌,不想戚牧然那样不苟言笑,长相更偏俊美,只是在某些时候,举手投足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像戚牧然。
戚家当初满门被流放,与戚家有些关系的人,这些年不是被远派就是已经告老还乡,剩下的都是当初跟戚牧然不对付的,既然不对付,这些人自然也并不会刻意去记住这个人,所以苏时寒入朝三年,还没有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戚大人是前任御史,娘娘突然提起他是何用意?”
“苏大人,本宫说了,本宫不是来跟你打太极的,还是你要本宫说得再直白一点,戚少爷?”
大家都是聪明人,德妃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戚少爷”这三个字说出口,苏时寒反倒松了眉头,从德妃进房间以后就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他走到德妃面前坐下,眸光平静柔和:“今日陛下突然中断朝政匆匆离开,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逼得娘娘怀着龙嗣深夜冒雨赶来?”
他性子是极沉稳的人,即便被德妃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会让自己处在十分被动的地位。
德妃弯眸笑笑,给出诚意:“陛下私藏了一个小太监在身边,那太监是女子伪装的,如今也已怀上陛下的龙嗣,但今日在东辰宫,皇后娘娘用一瓶鹤顶红赐死了那女子。”
“所以那女子死了?”
“关键时刻陛下带人赶到,请了太医,如今生死未知,但应该是凶多吉少。”
皇后和赵震珩对峙那一会儿拖延了不少时间,鹤顶红又是剧毒,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回天乏术。
苏时寒眉头拧得很紧,觉得德妃说的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会有女子扮成太监近了赵震珩的身还这么久才被发现?
这事好多人都还没想明白,德妃也没再给出更多的讯息,表明来意:“苏大人想查当初戚家的案子,本宫可以帮你,如今那位叫苏问春的姑娘在宫里,苏大人若想护着,本宫也可帮上一二,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下官并未承认与戚家有什么关系,娘娘此言是不是过早了一点?”
苏时寒打断德妃的话,到底是德妃主动出宫来找的他,决定权应该在他手上。
不过德妃到底是在后宫常胜不败的人,并未慌张到急于托出手里的底牌,只笑盈盈的看着苏时寒:“那本宫这么跟苏大人说吧,当年戚大人的案子,本宫知道不少内情,过了今天,苏大人要自己去查,只怕比登天还难,另外,苏大人若当真不在乎那位苏姑娘的死活,本宫明日就能让她横死宫中,还能让大理寺也查不到本宫头上来。”
在宫里,有太多的法子可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掉。
“娘娘还怀着孕,如此染上血腥也不怕吓到腹中的孩子?”
“本宫都自身难保了,如果吓到他,也是迫不得已。”
“娘娘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