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如何细化,将这些小图完美的融入到整体的大地图里面,还需要乔翎花费很多心力在里面,但苏问春的任务基本完成了。
看见苏时寒这么早回来,乔翎也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跟苏时寒打了声招呼,便拿着今天画好的那些图纸回到自己房间。
只剩下两个人,屋里又安静下来。
终于卸下重任,苏问春捏着右肩活动脖子,许是这几天低头的时间太多,颈骨发出咯嘣的声响。
声音有点大,在屋里显得很是突兀,苏时寒走到她面前,宽厚的大掌自然而然压在她的脖子上。
还记得他之前说不能把脖子交到别人手里,苏问春下意识的反手一记手刀劈在他手臂上。
她用了七成力道,不说伤人,多少还是有点疼的,但苏时寒眼睛都没眨一下,温润的指腹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会儿,按住一个穴位:“这里疼不疼?”
他没用多大力气按,但苏问春却感觉那里针扎一样的疼,闷哼一声作为回答,不知是不是故意报复她这几天都不跟他说话,苏时寒一直逮着那一处穴位按,苏问春受不得疼,虽然强忍着没出声,额头很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呼吸也变得有些急。
约莫过了一刻钟,苏时寒才收回手。
“还难受吗?”
苏问春眼泪汪汪正要骂人,活动活动脖子,却发现肩颈的酸痛都奇异的消失了,而且出了汗以后,有种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感觉。
“没想到苏大人还有这样的技能,以后若是不做官,开个治跌打损伤的医馆应该也很能赚钱。”苏问春故意揶揄,让苏时寒这么清冷出尘的人天天给人治跌打损伤,这不是寒碜人么。
不过苏时寒向来情绪都不外放,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从怀里拿出一条纯白色雪蚕丝带递给苏问春。
苏问春接过,果然触手冰凉,顺滑异常。
“有劳!”
苏问春随口道谢,想把雪蚕丝带缠在左手上,手腕被苏时寒抓住,苏问春停下,掀眸看着他:“怎么了?苏大人不会临时反悔,连一根雪蚕丝带都舍不得给吧?”
她的语气轻松,好像只是对苏时寒撒了个娇,要了一样自己喜欢的物件,而不是要在十几个时辰后,面对一场生死搏斗。
苏时寒的手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张开五指放开她。
“你活着回来,什么都能给你!”
他的眸色变得黑沉,似有沉沉的黑云卷着风暴压下,苏问春继续活动手腕,满不在乎的问:“什么都能给我?若我想要的是苏大人的命呢?”
苏问春只是在开玩笑,苏时寒却回答得毫不犹豫:“你可以回来问我要!”
他不断强调,要她活着回来,好像这几天没说过几句话的冷淡都是假象,他其实怕极了她会死掉。
苏问春的动作一顿,深吸两口气,掀眸对上苏时寒的眼睛:“苏大人的命,不是要留着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吗?”
这么轻易把命交给她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