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问你两句就无耻了,那给你看身子那人呢?他难道又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苏时寒暗想,敛了笑恢复正经:“今天给你的护腕自己研究过吗,会用了吗?”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做完意味不明的举动,下一刻就能变脸,好像他从来无欲无求,无情无念,根本不会与酒色轻浮这样的字眼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手伸过来,我教你。”
话是这么说,苏时寒根本没等苏问春伸手,直接把人抓过来,撩起衣袖,目光微顿。
护腕是紧贴在腕骨上方的,只戴了几个时辰,苏问春腕骨附近已经红了一圈,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
设计的时候,他已经要求尽量减轻重量,没想到小姑娘皮肉这么娇嫩,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受不住。
“怎么没说?”
苏问春心里木木的,觉得苏时寒这个问题有点可笑。
她要说什么呢?
他又不是在远烽郡疼她宠她见不得她受一点伤的时寒哥哥,这点小伤,她难道还要眼泪汪汪的在他面前撒娇乞怜吗?
“原来磨伤了啊,怎么一点都不疼?我都没有感觉呢。”苏问春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好像真的毫不知情。
苏时寒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从柜子最r>“只是这么点小伤,不用这个吧。”
苏问春有点抗拒,她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疼,相反的,她怕疼得很。
“伸手!”
苏时寒命令,严肃得让人害怕,苏问春怕露馅儿,咬牙伸出手,低下头不敢看,下一刻,酒倒在伤口传来剧痛,身体瞬间紧绷,喉咙拼命压制着痛呼,伤口却又传来舒适的凉意。
诧异的抬头,苏时寒又吹了两下,扯下随身带的汗巾帮她缠住伤口。
苏问春有点愣,苏时寒把那瓶酒放回柜子里,又从桌案上拿了一卷竹简过来,将护腕扣在竹简上:“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你看清楚,自己有时间好好练习一下。”
乔翎的匕首是去那里自己挑的,这个护腕却明显是他专门去订做的。
是知道她左手以后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订做这个给她防身吗?可那天晚上他不是说过,那是最后一次让她受伤吗?
“这个好重,我一只手也没办法用,我可以不要这个吗?”
苏问春半撒娇的问,心里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期待,发现她的手腕只是磨破了皮,他就立刻帮她清理伤处,怕她疼还帮她吹气,听见她这样示弱,他会不会就心疼的答应,再许诺会好好保护她?
苏时寒的动作一顿,掀眸与她对视。
他的眸子很黑,黑到连她自己的倒影都消失不见,然后苏问春听见他不容置疑的近乎冷漠的声音:“如果运气好,你还有九天的时间,可以尽可能多的练习好熟练的使用它。”
九天后,是昭陵历代沿袭的登高节。
刚包扎好的手不知为何一直痛得停不下来,苏问春蜷起手指,笑弯了眉:“所以,苏大人,那一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