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她说得很是晦涩,眼底又忍不住浮起两分期盼。
盼望苏时寒能开口,解除那条禁令,重新允准她自由出入廷尉府所有地方。
苏问春在苏时寒心里的地位还没弄清楚,她不过被禁足几日,廷尉府就又住进来一个女人,若她不抓紧时间努力,岂不是要叫旁人捷足先登?
让林语欢失望的是,苏时寒并没有理会她的期盼,只体贴道:“今日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想听的分明不是这个!
“是,谢大人关怀!”
林语欢乖巧福身,朝苏时寒和乔翎都行了一礼,缓步离开。
乔翎对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跟着苏时寒一起走进院中,没了外人在,乔翎终于问出压了一路的疑问。
“苏大人,廷尉的俸禄月谷不过120斛,一年也才1440斛,去年朝廷征兵开始,除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其他人的俸禄更是减半,大人在京中任职才三载,如何一出手就能有这么多黄金?”
为官者,最好的是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无愧于君也无愧于民,但当今世道,谁都清楚,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就连当今陛下,对贪污行贿之事在一定范围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翎不是不懂变通,只是苏时寒拿出来那笔钱数额实在太大了,而无论是他之前任职的少府还是现在任职的廷尉,都是最没有油水可捞的职位。
这笔钱莫不是那些死刑犯的买命钱?
在昭陵,会被判死刑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苏时寒若真的干了这种勾当,乔翎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到御前揭发他!
“俸禄低微,这笔钱,自然不是这短短三年积攒的。”苏时寒很坦**,从怀里拿出之前那个袋子,递了一根金条给乔翎,“这笔钱,是我至亲临死前留给我的,乔姑娘若是查出这金条的来历,到时可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苏时寒这么无所畏惧,乔翎反倒有些犹疑,且不说这些金条到底是不是不义之财,单是苏时寒给的这根金条,就够普通人好吃好喝多少年了。
这金条上又没有任何标记,他不怕她私吞了这根金条不认账吗?
乔翎没有伸手,片刻后又想到自己腰上别着的那把匕首,苏时寒在黑市没有跟那个老人说明价格,但设计如此精巧,做工又如此精致,恐怕也不比眼前这根金条便宜到哪儿去。
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同僚,但这三年基本没怎么打过照面,连熟识都算不上,苏时寒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像是完全没把她当外人看。
“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调查苏大人的意思,方才听苏大人所言,你已故的至亲似乎与我还能扯上几分渊源,既然如此,那便等苏大人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吧。”
她相当聪慧,在某些方面,更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细腻,相处起来是会让人很舒服的人。
“不过,我不追问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从苏大人这个换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乔翎疑问,怕苏时寒介意连忙竖起三指发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什么?”
“苏大人对绾绾,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