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市。”

“黑市？”

苏问春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乔翎低声给苏问春普及了一下。

所谓黑市，是指在这里可以进行一些朝廷命令禁止的买卖。

比如贩卖奴隶、比如雇凶杀人、比如兵器交易、又或者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传递。

每个人都可以进入这里，付出一定的代价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代价可能是金钱，也有可能是其他，单看持有那个东西的人想要的是什么了。

一开始黑市只是一些亡命之徒聚集的场地，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他们渐渐成了盘踞城南的一方势力，有时候甚至连大理寺破案都要借他们之手，朝廷对他们的监管也就渐渐没那么严了。

但只要出了城南的地界，有人若是犯了律法被抓到，朝廷也是绝对严惩不贷。

苏时寒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七拐八拐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最终在一个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行的店铺面前停下。

这个铺子不像其他地方那么闹腾，里面只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铺子背阴，大白天他也在屋里燃了一盏灯，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放着一杯茶，悠然自得的看着。

只是他许久都不翻动一页，眼睛也小得厉害，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了。

叮当！

苏时寒丢了一锭银裸子进去，不偏不倚，正好丢进铺子墙壁上挂着的黑瓷罐子里，发出一声脆响。

老人动了一下，眼皮微掀，懒懒的看向苏时寒：“什么事？”声音沙哑苍老，像是从几百年的枯井里传出来的。

“买点东西！”

“你？”

“我买，给我身后两个姑娘用。”

苏时寒坦然说，老人又用浑浊的目光把苏问春和乔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良久才道：“进来吧！”

苏时寒领着苏问春和乔翎进去，里面的空间和在外面看见的差不多大，多了三个人以后，烛光都好像变得拥挤起来，老人的目光又回到书上，沉吟：“都在这里了，自己选吧。”

屋里另外两面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各种武器，有刀有剑，有长度不一的匕首，也有形状各异的暗器，看得人眼花缭乱。

知道这种地方规矩多，乔翎谨慎的开口：“老先生，如果有看中的，请问可以拿下来试一试吗？”

不知是第一次被人尊称老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进了黑市还这么客气的姑娘，老人呵呵的笑起来。

那笑声像是喉咙里含着什么动物才发出来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随便试，这种玩意儿，总是要见了血才更好用！”

见血？怎么见？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