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空月迅速离开。

不过赵玉凝还没出阁，不能让苏时寒一个外臣轻易窥得真容，宫人又搬了一面屏风进来作为遮挡。

不多时，赵玉凝戴着面纱拎着裙摆随空月走进厅里，在屏风后落座，苏时寒把画纸拿出来，由宫人转交给赵玉凝。

赵玉凝是不懂画的，也看不出所谓的画风有哪里相似，不过刚刚空月已经告诉她，要她从这三个可疑的人里面随便选两张，拿到画以后她便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她清清嗓子认真道：“我觉得这两幅画风挺像的，这一副画工不是很精湛，应该不是。”

煞有其事的说完，空月把赵玉凝说可疑的那两张画纸还给苏时寒，苏时寒看了一眼，直言不讳：“公主好像说反了，你说不像的那个画师，画工在三人之中其实是最好的。”

“……”

赵玉凝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隔着屏风都感觉到嘲讽，这位苏大人怎么回事？就算她说错了，当着母妃和这么多宫人的面，就不知道给她留点面子吗？

“我……我是故意这么说，想考验一下苏大人，看苏大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抓出真凶！”赵玉凝嘴硬的为自己辩驳，因为羞窘，连本公主都不用了，直接用的自称。

“凝儿，不得无礼！”

德妃沉声呵斥，赵玉凝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没敢再说话。

苏时寒收好画纸放入怀中，又向德妃行了一礼：“公主已指认，微臣这就出宫捉拿二人，待审问有了结果，会立刻呈报陛下。”

“有劳苏大人。”

德妃下巴微抬，站在门边的宫婢立刻上前为苏时寒引路。

等他走远，赵玉凝立刻从屏风后跑出来，摘了面纱扑进德妃怀里：“母妃，这位苏大人方才笑话女儿，母妃还要呵斥女儿？”

“平日本宫让你研习书画，你都干什么去了？闹出这样的笑话，还怪别人？”

德妃沉着脸语气严肃，赵玉凝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她向来坐不住，要她花好几个时辰写字画画，和让她蹲大牢有什么区别？

“好了，回去吧，我也乏了。”

德妃挥手想让赵玉凝离开，赵玉凝被禁足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哪能就这么回去，连忙讨好的帮德妃按摩：“母妃这么辛苦，女儿帮母妃揉揉吧，女儿这两日还在书上看到个趣事，母妃听了一定会开心的。”

赵玉凝热切的说，手已经自发的动起来，却不经意发现德妃精致的妆容下，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巴掌印。

她的母妃是四妃之首，在后宫地位在一人之下，怎么会有人敢打她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