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医打了个盹儿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苏时寒坐在床边要趁机轻薄人家姑娘的场景,惊得直接叫了苏时寒的名字。
好在这会儿外面已经没了看守,楚太医的声音虽然大了点,却也没引起什么**。
苏时寒在离苏问春的唇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呼吸灼热,有浅淡的药香盈鼻,在体内压了一夜的熏香似乎又蠢蠢欲动。
苏时寒眸色加深,却见苏问春紧闭着的眼眸,睫毛轻颤。
她要醒了。
苏时寒做出预判,下一刻,苏问春便睁开眼睛。
昏迷醒来骤然看见一张靠得极近的脸,苏问春本能的就要抬手防御,肩膀却被死死摁住,然后唇上一痛,是男人厚软的指腹碾过唇瓣。
她的唇本就干裂,被苏时寒那么一碾,血涌出来,唇瓣立时染上殷红的血珠。
苏问春痛得皱眉,舔唇尝到一股血腥,不由瞪了苏时寒一眼。
这人突然发什么疯?
“伤成这样别乱动!”苏时寒说着撤身离开,面色恢复冷淡,背到身后的手轻轻捻着,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腥。
苏问春有些无语,如果不是这人无缘无故凑这么近,她怎么会受惊乱动?
“没规矩,不许翻白眼。”
苏时寒突然开口,苏问春翻到一半的眼珠子停下,翻回去狐疑的看着苏时寒。
不知道楚太医用了什么药,她现在肩膀不痛了,人也从要死不死的边缘爬了回来,虽然浑身都使不上什么力气,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这人怎么回事,就过了几个时辰,怎么突然管上她了?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一个时辰前,陛下当着满朝文武下令,准你在京中行动自由。”苏时寒一句话打消苏问春的疑虑,她忍不住微微撑起身子,连肩膀上的疼痛都顾不上:“真的?你没骗我?”
太过意外,她没控制住语气,泄出满心的欢喜。
“真的,躺下。”
苏时寒寡淡无波,怕她不相信又补充道:“部署在廷尉府的兵力已经撤走了,等你好一点,便可以出门走走。”
这人昨天才提出来的事,今天就已经做到了,苏问春激动之后有种不真实感。
“陛下真的就这么点头答应了?没有其他要求?”
苏问春不敢放松警惕,她唇瓣干得厉害,被血润湿以后反倒有些狰狞,苏时寒看了一眼,起身帮她倒了杯茶,楚太医趁机抓住他的手小声嘀咕:“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忘了她现在什么身份了?”
“我有分寸!”
苏时寒不容拒绝的推开楚太医,回到床边喂苏问春喝水。
“陛下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远烽郡的地图准确无误的画出来。”
这个要求和苏时寒一开始提出来的条件没差,苏问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喝完水问出最后一个疑虑:“昨晚的刺客,陛下相信和我哥还有路横州没有关系吗?”
“此事,有待商榷。”
“那你呢?”苏问春直勾勾的看着苏时寒。
他相信昨夜的事和哥哥还有路横州都没有关系吗?”
明明这事不管苏时寒相不相信都扭转不了什么,她却还是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好像他说了相信,过去三年的杳无音信和这段时间的无情,她都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