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陛下急召大人进宫(2 / 2)

声音亦是朗润,打破了压抑的气氛,一些坐在女眷区的女子不由得偷偷抬首打量起来,都想看看这位廷尉大人究竟是怎样的天人之姿。

“免礼,起来吧!”

赵震珩沉声说,气息颇重,听得出心情很不好。

“谢陛下!”

苏时寒起身站到旁边,周常安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苏时寒垂着眸,没有与他对视。

“凝儿,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赵震珩命令,赵玉凝早就被吓傻了,闻言肩膀瑟缩了一下,眼泪顿时涌出来,哽咽着说:“今日晚宴过半,女儿身子不适,带着贴身宫婢去如厕,回来经过御花园,遇到一身着褐色锦衣的公子,那公子出言不逊,女儿与他发生争执,争执过程中,他身上的画纸不慎掉落,女儿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

赵玉凝哽咽,因为气愤说不下去了,赵震珩没有开口安慰,旁人自然也不敢吭声,赵玉凝兀自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继续道:“那纸上画着女儿的不雅图,女儿一时羞愤难当,抢过旁边护卫的佩剑伤了那人,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大理寺少卿周大人的嫡子。”

说到这里,赵玉凝一头磕在地上,痛哭不已:“女儿一时冲动犯下大错,伤了重臣之子,请父皇责罚!”

赵玉凝没揪着那画纸不放,直接认错告罪。

苏时寒掀眸扫了一眼,赵震珩旁边只有皇后一人,德妃不在,赵玉凝一个人跪在那里,褪去公主的骄傲,娇弱到了极点。

周常安跟着磕头高呼:“臣教子无方,臣亦有罪!”

德妃没在这里帮赵玉凝说话,周常安自然也不敢轻易开口,毕竟从赵玉凝的说辞来看,周泽修是一点都不占理的

“这件事,爱卿怎么看?”

赵震珩问的是苏时寒,这案子伤的是周常安的儿子,为了避嫌,大理寺不能参与调查,这担子自然落在苏时寒肩上。

“公主方才所言,应该有不少人证,可否请那些侍卫、宫婢到殿上对峙?”

苏时寒不答反问,这事牵连甚广,不可能只听信赵玉凝一人之言,其他人也跟着点头,赵震珩默许,没多久,一个宫婢和一行侍卫进殿跪下。

根据赵玉凝刚刚说的那番话,苏时寒简单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这些人的回答一致,因为在御前,表情诚惶诚恐,不敢有半句隐瞒,基本印证赵玉凝没有撒谎。

但周泽修贵为大理寺少卿嫡子,便是要求娶赵玉凝也是可以的,实在没有动机做这种事。

苏时寒目光深沉的看向赵玉凝:“周公子身上所携画纸只有公主一人看过,臣斗胆请问公主,那画上究竟画了什么,竟让公主如此震怒?”

“……”

赵玉凝脸上发红,一片滚烫,死死的瞪了苏时寒一眼,恨恨道:“画上内容不堪入目,苏大人要我当众说出,是要故意折辱于我吗?”

“臣不敢!臣只是想了解事情真相。”

苏时寒俯首道歉,看着态度谦卑,实则绵里藏针,半步都不肯退。

赵玉凝下意识的认定苏时寒和周常安是一伙的,高声反驳:“苏大人怎么不问问周公子当时为何一人孤身行于御花园?又为何以下犯上对本公主动手动脚呢?”

不管画上画着什么,周泽修与赵玉凝产生拉扯这件事是遮掩不过去的。

这问题提得有理,苏时寒偏头看向周常安,正要开口,一个小太监从外面匆匆跑来。

“何事?”

赵震珩冷声问,那太监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启禀陛下,大理寺来人到宫门口,说有要事求见周大人!”

“可是那叫苏问春的案犯说了什么?”

周常安太过着急,忍不住追问,那太监不敢抬头,老老实实回答:“奴才不知,只是听说案犯有重要的话要当面告诉周大人。”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多了一丝凝重,幽冥之战大败,所有的消息都只是靠前线的同传兵加急回报,朝中没有一个人了解真实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现在苏问春有话要说,她想说什么?

儿子前脚刚出事,后脚就听见这个消息,周常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取舍,正犹豫着,太医院来人禀报::“启禀陛下,周公子的伤势已经稳住了,只是……”

那人顿住,周常安心底一紧,下一刻便听见他接着说:“只是周公子伤及要害,日后就算能行房,恐怕也难有子嗣!”

难有子嗣,这就是被人绝了后了!

周常安怒极攻心,直接晕死过去,赵震珩忙让人将周常安送到太医院。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宴厅重新安静下来,赵玉凝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怕被怪责,一直在低低地啜泣,赵震珩被吵得脑仁疼,按着太阳穴沉声道:“今日之事兹事体大,很多地方还有待考究,周爱卿爱子心切,身体抱恙,大理寺少卿一职,暂由苏廷尉担任,今日的案子和叛女苏问春一案,均由苏少卿全权接手!”

一句话,让苏时寒被禁足后又升了两级,典型的打个巴掌给颗枣。

苏时寒没有得意,立刻跪下进言:“陛下,臣以为苏问春一案……”

“朕要她活着,苏爱卿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