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到齐，那就。”

“战吧。”福伯最先冲出，本泾渭两隔的大军，好像两团黑色蚂蚁，一番碰撞，流沙般散开，福伯冲在最前端，凌空一踏，枪尖寒光缭绕，猛地刺出，直接将数个问道低阶武者串联一起，长枪穿透胸膛，在大地洒落一滴滴的鲜红血液。

杀气一阵，长枪向前一挑，尸体撞飞数个冲上前来的武者，那个温和谦卑的老人这一刻化身杀神，所到之处必有鲜血飞溅，不一会冲到最前方，每一次出手，枪下都要多出几个亡魂。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天空一团黑影快速朝福伯砸来，长枪微动便将那尸体劈开两半，而同样年迈的秦牧此时一身英武铠甲自人群中杀出，四目相对，不过片刻，两人瞬间战在一起。

他们，已经是代表这场战斗最顶尖的战斗力，秦牧有福伯牵制，战场内，不断有碎块掉落，残肢断臂血粼粼的遍布皇城各地，这本事皇城最繁华之地，现在却是横尸遍野的场景。

每一刻，都有生命倒下，有人杀死敌方武者，还来不及庆贺，后背便有一剑穿透，这样的场景不断重演，凌烟则是在高空中，观看这一场战斗，以他的实力并不足以下场厮杀，数十高手围在凌烟身旁死死守护，无人可靠近半分。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腥气，大地被鲜血侵染成红色，饶是凌烟的冷漠心性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不忍直视闭上双眸，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可以换来南诏数百年的安稳平静，今日之后，雪云国再无与南诏争锋的力量，而蛀虫也将剔除。

纷乱的皇城中，还有别样的净土，四方棋盘里，黑白棋子落定天元，黑气稳扎稳打，白旗渐有消涨之势，一位年轻到令人吃惊的青年，正与一名垂垂老朽对弈棋盘。

“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这场战斗，还是我们赢了，探子传来秘报，我的两位皇兄正带领大军拼杀。”

“距离胜利还远得很，殿下高兴的未免太早了。”老人目光闪烁，手执白子啪嗒落下，瞬间将黑棋团团围住，大有翻盘之势。

“好了，他们现在杀得也应该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步了。”老人心领神会的起身，最后一个黑子落下。这一盘棋，无解。

“前辈，你输了。”这胜利似乎还有其他的意味，老人目光先是闪过讶异，而后才是和蔼的笑容。

“看来我们选择与殿下合作，是赌对了。”

凌府

“殿下，福伯传来消息，凌烟大军即将溃败，让我请殿下前去观战。”凌烟双目满是担忧的看向皇城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