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武者,修炼的时间不是花费在玄气上,而是耗费在了感悟中,有的人,没有那天资,就是修炼一辈子也只能困在一个小境界,无法进步,所以南诏国中,困在洗髓境界的武者数都数不过来。
好好休息一夜,次日一早,张太青,便去管事那里领了这个月的俸禄,三个月的时间,领到的俸禄积攒下来,已有一比不小的财富,作为路上的水脚,足以。
然后回到木屋,拿上自己的行囊,东西很少,一如他来时,只有一个破布包裹,里面装些衣物,银钱,一本功法,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东西,就这样,张太青不辞而去,没有任何人发现,禹太阿的仆从即她离开后,也出走禹府。
这一次,张太青的目的地,很明确,南诏国的国都,寻常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去一次的地方,过了小年,满十六岁的张太青独自上路。
三日后,金陵水路官道中,行驶众多货船,之间相隔距离大概有千米,一搜船上,只能看见远远的海面飘着一个白点。
其中一搜货船中,一个少年正坐在夹板上,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黄面饼,面饼很干,不时掉下碎屑,少年都会小心翼翼的吃完,此人一身满是破洞的青衣,稚嫩的脸庞倒是显现出俊郎之色,和现在这狼吞虎咽的形象有些不服,第一眼看去就像是落难的家族子弟。
此人正是张太青,第二次出门的他,不在如处出江湖那样天真,精打细算之后,选择了走水路,这是最快,也是最省钱的办法,当然若是一般都搭乘,去京城恐怕他全身上下的钱都不够。
为何说省钱,这自然是张太青的小心思,他盯梢三天,找到一搜送货去往京城的货船,与那押船的人苦苦哀求,表明身份,要去京城投靠亲戚,由于没有盘缠,让他们带自己一程,还拿出自己身上“全部”家当当做报酬,承诺等到了京城一定让自己叔叔在给他们一些,那人见他一个小子,确实很可怜,也就让他一同随行,而张太青上船后也不闲着,经常帮着做些杂货,加上有那么几把子力气,与船上的人相处倒也融洽。
“廖叔,我听阿婶说,出了金陵那些盗子会吃人,是真的吗”。吃过面饼,张太青来到船头一名中年男人身旁,问道。
“吃人,以前倒是有听说过,不过那是饥荒年代,现在哪还有这行当,你婶子吓你的”。中年壮汉,穿着一件兽皮马甲,常年的海上生活,使得他的皮肤晒出青铜色,衬托那充满肌肉的身材,和唏嘘的胡渣,很有男人魅力,廖莽哈哈大笑一拍张太青的肩膀,打得他好几步踉跄,这当然也是装的。
“我倒当真了,昨夜一直都没睡好”。张太青摸着脑袋,人畜无害的笑了起来。
“盗子不仅喜欢吃人,还就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嫰肉的”。此时,货船的船舱中,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材有些臃肿,穿着朴素,脖颈上挂着一串金链子,抱着一盘腌制的鱼竿,一边说着,一边放到甲板上晾晒。
“婶子,你能别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