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饶命”。倒地的黄长老,在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望着那缓缓靠近的木老,不断的退后,恐惧已占据了身心,口中不断求饶。
似是无意废话,木老凌空出掌,灵力如丝线,将黄长老给缠绕吸附,至手中,凌空提起,卡擦一声清脆声响,气机断绝而死。
见此一幕的禹家众,如狼入羊圈,四三逃离,那二爷也不例外,毕竟若是面对一般人,可能他们还会有反抗之心,但武者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凡人如何与天斗呢。
吴涛大笑,在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了禹家,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老仆还是无话,只是默默跟紧了主子。
吴涛随意抓住,一个逃跑的下人,问出禹太阿住处的下落后,便被其掐断脖颈丢弃一旁,三人如同恶魔开始在禹家肆意杀戮,并缓缓向竹屋走去。
不多时,三道身影,出现在竹屋院子外,而此时,竹屋的门前,坐着一位少年,青衫长发,面容稚嫩,左手搭在左脚,背靠竹屋的竹门。
正是,等候多时的张太青,他已知晓发生何事,不过是三个觊觎禹太阿的宵小杀进禹家了,本就生性胆小的少年,面对这样的境地,内心竟然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少年该有的慌乱,好像骨子里有何物不允许他害怕。
“你是何人”
木老见到一位少年坐在门前,很是古怪,并没有立下杀手,反而是问起来路来。
“里面的人是我主子”。张太青面色如常,没有让开的觉悟,木老眼中惊疑之色闪过,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少年,不多时表情竟露出赞赏的意味。
“你不怕死吗”。
“怕”
“那你为何不跑”
“我说了,里面的人是我主子,如果要死,那就让我死在她前面吧”。提及生死,张太青反倒更加镇定了,本还有些慌乱的心忽然大定,像是思考通了某种东西。
“纵有一死,我也愿当那战死的枭雄,而不敢做弃主的懦君”。低沉稚嫩的嗓音,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竹屋顶,一名端坐饮酒的老者,怔怔出身,望着那名说出豪言的少年,眸光动容,饮一口酒,许久,道:“应龙远非池中物,此子,大才,可惜了”
“可惜了,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相遇,想必我会收你作徒,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很快就过去了”。木老叹息摇头,似是感叹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