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仇?”顾灏难以置信地看着红衣男子。
忽然,又是一道真气,顾灏便晕了过去。
红衣男子手中氲起了一阵雾气,轻轻一挥,一道寒光刺向顾灏的心脏,就在分毫之差时,一道黄光罩住了顾灏,把红衣男子的寒光挡了回去。
红衣男子被自己的真气所伤,嘴角沁出了鲜血。
“不可能,师父的黄光怎么会保护着他?”
红衣男子又氲开了一道红光,刚准备推过去,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呼喊声,他急忙化成一道强光,离开了。
“王爷。”陆知心急如焚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冲到顾灏的身边,试探了下鼻息,确定还有气息,才松了一口气。
而沅子凌的寻夫之路,还在继续,她途中不断地收购粮草,现在已经带着二十辆马车一起上路。
“王妃,朝廷不是有按时补给的吗?”飞絮不明所以。
沅子凌笑道:“我这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
因为快到边关了,沅子凌整个人都显得很雀跃,她甚至直接把车帘卷了起来,这样就能看到路上的情况。
走到一个边关关卡,士兵把他们拦了下来,最后顾言亮出腰牌,士兵才放行。
又走了一段路,来往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了,沅子凌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这一别就是三个月,她既期待见到顾灏,又害怕见到顾灏。
“你们都是什么人?”
忽然,前方一队士兵拦住了他们,沅子凌一眼就看到,带兵的人,正是周弋。
“周弋。”
沅子凌连忙跳下马车,刚想跑过去,周弋却用长枪指着她,命令她不许靠近。
“你是何人?”
飞絮看到周弋用长枪指着沅子凌,旋即飞到沅子凌面前,周弋看到是熟人,才缓缓放下了长枪。
“飞絮,不在京都保护王妃,来边关作甚?”
飞絮看了一眼沅子凌,见她一身男装打扮,笑着说:“她就是王妃。”
周弋惊吓地差点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当看到沅子凌解开头上的发冠,三千青丝散落下来,他确定是沅子凌之后,立即下马跪拜:“王妃,你来了,实在太好,王爷受伤了。”
沅子凌着急地说:“快带我过去。”
分别三个月,再见到顾灏,他躺在**昏迷不醒,胸口的位置有剑气所伤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军医洒上金疮药就帮他包扎了起来。
现在伤口开始发炎,令到顾灏高烧不退,军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彻夜用冰水给他进行物理降温,但效果并不理想。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王爷。”
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顾灏,沅子凌心如刀割,分别那天,明明还是一个精神抖擞,铁骨铮铮的男子,现在奄奄一息地躺着,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他只能靠着意志扛过去,她不禁想问,这么多年,他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折磨。
沅子凌忍着泪,拿出手术刀,帮顾灏清创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把化脓的地方全部都剔除干净,再把伤口缝合起来,用纱布包扎好,最后帮他注射了一瓶消炎液。
直到深夜,顾灏的高烧才消退下去,沅子凌才安心地爬到他身边躺了下来。
“顾灏,我来了。”
沅子凌凑在顾灏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却得不到顾灏的回应。
来的路上,关于他们重逢的场景,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顾灏会从马背上飞身而下,拥抱她,也想过顾灏还在生气,不愿意理她,而她为了哄顾灏,说了无数的土味情话……
就是没想过,顾灏是躺在床榻上,默默地忍受身体的折磨。
“已经很晚了,你进去让王妃早点休息。”
“我不去,王妃在照顾王爷,肯定不愿意被打扰。”
“王妃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会熬不住的。”
“那我去?”
营帐外面,周弋和陆知互相推搡着谁进去劝说沅子凌去休息。
沅子凌轻咳两声,喊道:“你们都不用进来,我今晚就在这陪着王爷。”
虽然军营里的床榻又硬又小,但当晚抱着顾灏入眠,她很快就睡着了。
若不是第二天大清早,顾灏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看到身上趴着一个人,把她踹飞在地上,她能睡到午时。
陆知站在帐外,听到沅子凌的尖叫声,立即跑了进来,看到沅子凌趴在地上,痛苦地对自己挥了挥手,陆知一时不知是进去扶她好,还是走出去好。
“何人,跑到本王**?”
陆知咽了咽口水:“王爷,你先冷静。”
顾灏气得伤口隐隐作痛:“陆知,你怎么守卫的?竟然让陌生人轻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