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刚入相府时,对自己的磋磨。
青枝摇了摇头,“也许从前有些气,可你不是已经帮我出气了嘛?过去的就过去了,带着怨怼生活很辛苦,何况人生有许多事,比打击报复别人更有乐趣。若我始终锱铢必较,那何年何月,谁在小厨房路过时,瞪了我一眼,我都要睡不着觉。”
齐酌风见她不当回事,自己自然也不把这些女人放在眼里,便是没再继续说仇甜的事。
还是有些愧疚,“枝枝,是我不好,是我太没轻重了,伤到了你。”
青枝没有怪他,不想在他本就自责的时候,火上浇油。
一直习惯于为他着想,“酌哥哥,不过这两日你别往这跑了,我也不想让你忍得辛苦,伤了身子。”
“你暂且去后宫嫔妃那,待我这一胎落下,再由着你折腾。”
明明是善解人意,句句肺腑,可是在他听来却格外刺耳。
十分不领情道:“枝枝,你怎么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不是说好了要把我抓紧点,我最不喜你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还是说,你从来没在意过我。”
他推己及人,实在想不出,若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占有欲。
青枝见他不高兴,便恩赐般地抱了抱他,才“嗐”了一声,语气宠溺道:
“真是小孩脾气,跟三岁半长不大似的。”
正因为她爱他超过爱她自己,才会事事以他为先,替他着想。
不耍小性子,不作,不让他放下公务来陪自己,不用他分神为自己操心,始终想为他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齐酌风心底一软,早融化在她的温柔缱绻里。
将头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喃喃自语道:
“我不想要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思来想去,其实没什么是一碗避子汤解决不了的。
“若是对着自己不爱的女人,怎么会有欲念。枝枝面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时,也会想要解决欲念么。”
青枝一噎,轻嗤了一声,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哪儿能相提并论。
“就算真想你,就不能自渎么。”
“好好好。”她又哄了一会儿,倒是这有几分怕这小祖宗胡来。
这一夜,齐酌风有了前车之鉴,实在不敢继续高估对枝枝的意志力。
便没有留下来,免得再弄伤她。第一次侥幸保胎,若是再来一次,未必会有这份幸运。
待在天禄阁批阅完奏折,起身漫步在深宫长街中,依旧对她想念无法抑制。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濯枝雨的寝宫,犹豫半晌,还是传了口谕下去:
“今夜,叫濯美人过来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