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话说得清楚,可仇甜还是觉得悲凉。
他果真就爱那个女人到如此程度么,连她有孕都要日夜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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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小愚才将安胎药端过来,青枝还未接过,就被齐酌风半路截胡了。
“我喂你。”
小愚掩唇偷笑,静默无声地退了出去,在屏风后等候服侍。
青枝也有两分无奈,“我的手又没断,再说,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这话齐酌风就不认同了,但看他后宫里那帮女人,八成就没这样做母亲的资格。
也许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以做娘亲为最终目标。虽说她们的乐趣在于听曲、看话本、刺绣、整理古书典籍,齐酌风也根本不在乎。
“谁让小家伙母凭子贵,我珍视你,就更爱护他。”
他倒是大言不惭,青枝也习惯了他的直白,轻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倒是与旁人不同,旁人都是不爱这个女人,但只要这女人一生孩子,马上洗心革面,对这个女人百依百顺。”
难得见她心情好,还肯跟自己打情骂俏,便也借着喂药的机会说了,“枝枝,回头我想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青枝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可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那也是大齐最尊贵的小公主。”齐酌风狡黠一笑,不依不饶道:
“不过,就要辛苦你了,要一直生到儿子为止。”
是他自私,不顾自己爱的女人,一次次从鬼门关走一遭。可他打从心底,实在不想要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青枝也就是纵着他,所以可以容忍自己,从志在四海,现在囿于四方天地,桎梏于生育。
喝了药,小愚服侍她沐浴更衣后,两个人一并躺在**,齐酌风侧身撑着脑袋,看见月光柔柔的打在她的脸上,又觉一阵春心**漾。
忍不住过来磨她,“枝枝,我想抱着你睡。”
青枝想了想,孕早期还不显怀,不会压到肚子,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在一个被窝里的男人,不懂得见好就收,进一步得寸进尺,粗粝的大手也不安分地到处游走。
在像剥开粽子一样,还未得逞,便被她抽了一下。
“不行。”她态度十分坚决,语气却软了下来:
“再等几个月,现在脉象不稳。”
她对他一直都是予求予取,他从来也没操练过等待的功课,自然不愿忍耐。
拉了拉她的袖子,抱着侥幸心理,“没事,试试。”
其实他原本可以用强,不必可怜巴巴的与她商量。
青枝也是不忍心,便纵容了他这一回。
直到夜半,身下的血将寝衣打湿,沾在被子上。
长乐宫灯火通明,不断有宦官进进出出,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
今夜,宫中无人入眠,皆望着这边的动向,谁都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