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姐姐这人血馒头,这回又是踩着谁往上爬?”
青枝彻底明白了过来,柠儿这是跟自己有气,心底落下了埋怨。
只暗自思忖,到底哪里惹她不悦了。
“是因为二公子的事?”
是,她的确让萧柠帮忙试探过,酌哥哥被冤入狱之事,二公子有没有参与幕后谋划。
可当时柠儿答应了,且并没有不愿。
“可是二公子受了丞相申饬?”
不然柠儿怎会事后反应过来,又觉得不愿和怨恨了呢。
“如果这件事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么我给你道个歉,以后不会再通过你,去打探二公子的事。”
“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管他们兄弟怎样厮杀,联盟也好,互害也罢,我再不会插手了。”
萧柠才不会在意那个、招蜂引蝶的烂黄瓜,倒霉与否。
“二公子怎样,皆是因果轮回。”不妨将话挑明几分:
“是你不该设计五公子。”
青枝想起若干年前,柠儿的卧房内,挂着的那些诗词歌赋,一瞬间便明白了。
“尤其不该利用我,陷害他作词自乱阵脚。亏我还帮着你一唱一和,只怕他以为是我存心整治他。”
没有问心无愧,怕被下人看出心里有鬼,萧柠便越描越黑:
“他误会我倒是无妨,只我现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二公子的脸面。”
“若他误以为夫君给他暗中使绊子,叫我去搅浑水,惹得他们兄弟阋墙,便是我之罪过了。”
“兴许是五公子受了责罚,还未缓过神来,没来找我夫君的麻烦。一旦祸起萧墙,我如何能逃脱得了干系?岂不是连我母亲也一并连累了。”
青枝自诩不算与她心有灵犀,可在一起这许多年,大致也能了解对方心思。
眼下却是彻底懵了:“所以,柠儿是担心二公子责难,还是不愿五公子受申饬?”
青枝仔细想了想,担心他们兄弟手足相残,纯属无稽之谈。
二公子怕过谁?别说暗中在口舌上起是非,即便是明着杀害丞相的亲生骨肉,也不是没干过。
弄明白她生气的点后,不急着解释,反倒先关心了起来:
“柠儿,你若是担心二公子责备,他不会妇人龃龉两句,便大动干戈,那样不是他性情。”
“而且你也不要慌,到底是我设计的五公子,他都没与我交手,又怎会来报复你这个推波助澜的人?”
“如今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做小孩子的时候,那般任性。五公子虽现在还没有娶妻,但不过早晚的事。”
青枝试着去拉拉她的手,安抚之,也与她缓和下关系。
哪知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她的肺管子,萧柠抽回袖子,起身跟她耍起了小脾气:
“我的夫君何种性情,难不成我自己不了解,你比我还懂得,用得着你置喙?”
“真以为是自己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
萧柠口不择言说完,青枝知道自己再怎样解释、道歉、认错皆是徒劳,都没了意义。
索性收起所有言辞,只道:
“柠儿,你注定要与我生分了。”
她觉得心痛,却也无奈——被二公子府上的妾们、那帮洛阳贵女们,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