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话一出口,就听母亲冷笑一声,直接否了:
“连你那嫡姐,生得容貌出挑的萧柠,都不配嫁给丞相亲儿子,你竟连五公子都敢肖想。”
萧妍也不恼,因知不依靠母亲,别无他法。
便退而求其次,道:
“娘,你忍心看着女儿,出嫁前就被人诬陷、辱骂、打压,嫁人后还重复那样的命运吗?”
“若不嫁给丞相的儿子也行,那还不如嫁给丞相。只若不是母亲先鸠占鹊巢,女儿怎会没位置?”
“母亲若不想母女共事一夫,就尽快给女儿寻一显赫门楣。不然我若侍奉丞相,他怎么要一徐娘半老,而舍弃正青春年华的我?”
花昭只觉家门不幸,自己过于为儿女牺牲的性子,惯坏了她。
这是同母亲说话的口吻么?
哪怕是焦急终身大事,也总还应该有点礼义廉耻之心。
花昭气恼却气恼,可那终究是自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自己肚皮里爬出去的孩儿。
这世上有心狠手辣、不管儿女死活的母亲,就有她这样为了儿女掏心掏肺,一心一意当人梯的母亲。
随后望向猎场上的儿郎,微微凝眸,淡淡道:
“若我为你求得进简府为妻,你可愿意?”
萧妍自知与齐家女眷无望,那么数次挂帅的大都督,也不是不行。
很快点了点头:“母亲,女儿若能攀上高枝,绝不忘娘亲大恩大德。”
花昭叹了口气,有些羡慕能生出萧柠那样的孩子,为了搭救母亲以身侍虎。
她即便不需要儿女奉养,可也受不得这频频苦苦相逼。
也罢,将她嫁出去,再将儿子养大,就也算除去两块心病了。
辛芝依偎在丞相肩头,时不时看向围场,连连夸赞道:
“相爷你看呀,咱们小七多英勇。”
“由四公子亲自教授的骑马射箭,还颇有几分相爷昔日的风彩呢?”
说罢,又亲自把盏,服侍着丞相饮了一杯。
齐晖乐呵呵的抱着美人,轻抚她的脊背,“嗯”了一声:
“畔儿这孩子是不错。当初老夫赏他畔字,便是想与老五的江字组在一起,却想不到他更喜欢跟老四一块玩。”
“只你这张小嘴,都没见过老夫年轻时的风彩,又怎能张口就来?”
“确定不是诓骗老夫?老夫是不是该罚你。”
辛芝娇笑着躲避,一边求饶道:
“相爷饶命,妾身甘愿领罚,可是不是也得由着妾身分辨两句。”
“妾身每日在府上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偶尔提起昔日陪伴相爷打天下时的情景,每每让我们惊羡不已,恨不能早出生两年。”
“其实即便姜夫人不说,妾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整日思念丞相,也难保晚上不会梦见。”
齐晖笑着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脸,不忘回头对花昭调侃道:
“瞧瞧她这张嘴,跟灌了蜜似的,老夫是拿她没法子,非得有人治治不行。”
辛芝瞥了一眼花昭,便立即收回目光,娇笑着往丞相胸口躺倒,以袖掩面道:
“妾身就算灌了蜜,也是丞相给的蜜,妾身愿意夜夜被丞相浇灌。”
齐晖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半真半假的皱了皱眉,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