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话音刚落,便见眼前一棍子扫过来,正中下体,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碎了,冷飕飕的,剧烈疼痛袭来,他立即跪在地上。
这回皇上没当成,成了太监。
青枝自知没有武将的力度,迎面砸过去,不能砸碎他的天灵盖,一击毙命。
但沿着下体扫过去,必让他丢了半条命。
看见萧柠人不人鬼不鬼的瘫在椅子上,已经不会去在意什么武德与公道,她只想将这些人通通送进宫去当太监。
一伙人见状,原本想一起上,可谁也没想到这娘们如此彪悍。
有倒在地上那个杀鸡儆猴,不愿没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敢欺负娇滴滴的女人,却无法在疯了的母大虫跟前舞刀弄棒。
几个人边提自己裤子,边往外走。
青枝回身去看萧柠,将她扶起来,便将她紧紧抱住。
“柠儿不怕,是我来晚了。”
萧柠木讷地摇了摇头,疼痛几乎将她撕裂,看过多少春宫图,也没有自己被欺辱时,来得痛彻心扉。
从前少女思春时,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白马王子。
直到所有的梦都被撕碎了,才发现自己如此污秽不堪。
“枝枝,我该自尽而死,以保清白。可我怕疼。”
“是不是斟酒会比白绫痛苦小一点?你帮我准备一瓶斟酒好不好?”
“不好。”青枝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衣不蔽体的萧柠裹了起来,才一字一顿道:
“你是受害者,没得被伤害的人还被侮辱,而作恶者无人谴责,还能逍遥法外。”
“为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没人骂脏,还觉得理所当然?女人受到胁迫,就得一死以保名节。男人天生高贵么?”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人生有很多条路。回头咱们在洛阳开一家小酒馆,做掌柜的。只要活着,便一切都有可能。”
“我听说鲜卑有一位公主,自从跟驸马和离后,便养了很多面首。也没人敢说她****。只要站的够高,就能堵悠悠之口。”
“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我会护着你。”
萧柠瑟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枝枝,是我不听你的话,不该出来乱跑。”
她的枝枝真好,没有在她绝望时捅刀子,责备自己;
也没有高高在上的马后炮,做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始终温柔:“柠儿,你不能未卜先知,我亦如此。”
“若是能预知未来,你怎会出府?我拼了命也会拉住你,而不是抱着侥幸心理。”
“你好好的,我已经十分自责。你若有什么闪失,我便是余生也不能安宁。”
民户的门再一次被拉开,青枝看见了刚才那几个行凶的男人。
听闻这里有肉,皆如狗闻到了骨头,蜂拥而入。
欺辱过萧柠的,不想被个姑娘吓住,否则颜面往哪儿搁,准备回来给她点颜色瞧瞧。
听闻同袍开荤的,不甘寂寞,也准备来分一杯羹。
青枝回头见人进来,本能的将萧柠护在身后。
随后提着自己的长棍,面无惧色、只带着仇恨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并非武林高手,可能打不过将军。
但就这群乌合之众,未必是自己对手。
看见柠儿满身伤痕,便有些失去理智。
今日以一对多,便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也不能让柠儿再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