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咱们公子何时懂得怜香惜玉了?”
“当时把董彦威老狗的头砍下来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有心腹代劳,他就自己挂到城门口示众了。”
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便被他听见这样的调侃,也不会动怒。
毕竟从前一块在军中玩笑时,开得荤腔比这还要风流许多。
“谁知道呢?可能长大了吧。”
就算没有点明,也知董彦威是董青枝的父亲。
杀了人家父亲,又对人家女儿怜香惜玉,真有他的!
“也是,公子马上就到弱冠之年了。”
齐酌风的几位心腹将军将董家席卷一空,就算打扫完战场,才大腹便便地离开。留下那些边角料,给底下那帮将士们收尾。
出门后,还未从嗜血的亢奋劲儿中过去,大家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畅谈着:
“董彦威老狗太自不量力,以为有皇上封的侯爷,就敢拿根鸡毛当令箭。没咱们丞相点头,这侯爷算个屁啊。”
“就是。”另一位小将同样嗤之以鼻:
“还清君侧,笑死个人。也不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这群乌合之众,也配替天行道?”
几个人闭眼吹的时候,似忘了丞相也有被人打得屁股尿流的时候,并非百战百胜。
只近两年才缓过来一口气罢了。
“要不是有咱们丞相呕心沥血,辅佐幼帝。皇上还不得被那群饿狼、分吃得渣都不剩。”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闲话,终于在回到公子跟前,才一一闭了嘴。
齐酌江重新上马,身后有小将来请示道:
“公子,敢问董氏该如何处置?先行送回洛阳,还是在驿馆暂居。待您班师回朝,再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