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说啊,但是她想让我使些手段把那个那个……你说这事儿闹的,眼看好好的一个名动濮阳城的大美人生生熬成了老姑娘,为了嫁人还得实施非常手段,你以为我愿意。”
马员外正想骂人,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欧阳家确实是濮阳城有头有脸,甚至比自己家还要地位稍微高那么一些的存在。
马媛媛想要嫁到他们去确实是情有可原。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自家人走上那一步,自主续弦这事儿能是闹着玩的吗?
平日里他一直忙着管自己的生意,对家里几个孩子的教育几乎没有插过手,但是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他自认为还是拎得清的。
马员外再次喝了一口水,“城里那么多公子就没一个她看得上的?非得看上人家已经娶了妻的欧阳家?
“那倒也不是,她的首选目标是县令家的田公子,说那田公子能文能武又有地位,长得也俊啥啥啥的简直是做她相公的不二人选。”
“那不得了,县令公子还没娶亲,你直接让媒婆去说亲呗,都这时候了就别拿捏着了。”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媛媛大概是早就中意田公子了但是没跟我说,或许自己想要自己去博得田公子的好感,但是对方似乎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上次更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不小心摔到别人怀里去了……”
看马员外的眼睛越睁越大,大娘子越说越小声。
马员外重重地一拍茶几,“人家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说人家胡言乱语造谣生事的!你的意思是这事情居然是真的?!这死丫头,看我不……”
看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就要去找马媛媛算账,大娘子连忙拉住了他,“别,老爷,目前的情况人家只会以为齐公子求亲不成造谣生事而已。你若是把事情闹大反倒落人口舌,人家更是坐实了这事儿是真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到处宣扬我女儿的坏话?!”马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娘子连忙帮他顺气。
“还不都是你惯的!你为啥要把这事儿交给她自己?这不是你这个做娘的责任吗?赶紧差人去那田公子家提亲!那姓齐的也不是好东西,居然敢编排我家闺女的不是!”
“就是说啊,媛媛只不过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他居然还敢拿这事儿威胁咱们。”
大娘子吐槽了一句,转而又说道:“这不是提不提亲的事儿,那田公子据说不日就要去从军了,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媛媛不愿嫁过去守活寡,她说为了不让田公子如愿去从军让我想办法断了他去边关的后路,你说这个这怎么可能嘛!”
砰的一声!
马员外将茶杯给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死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娘子吓得气儿都不敢吭,连气都不敢给他顺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老爷真发起脾气来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但是马员外发了一通脾气又忽然安静下来,沉吟道:“如果真的能搭上县令老爷这门亲事倒也真是不错啊。”
大娘子抬眼看他,“不错是不错,但是这……可能吗?”
马员外的眼中露出精光,“没有什么不可能。”
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大娘子都知道是他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看样子这烫手山芋要交到他的手上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但是,断了田公子的从军路中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应该也是危险重重的与从老虎嘴里拔牙无异,真的可能吗?
唉~既然老爷已经插手,她就不想这么多了。
马员外离开之后,大娘子早早地洗漱完毕,让许妈妈赶紧又给自己涂了一次美颜凝露睡下了。
到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又会大变样!
她那两姑娘竟然只顾着自己用着美美的,全然不顾她这老娘已经人老珠黄,也需要打扮。
真是!
她这边把白芨凝露当面膜敷着入睡,赵小慧则进入了空间,挖出种在地里的白芨进行洗刷蒸煮制作。
地里的白芨已经用掉一半,明天得上山再挖一些,除了白芨之外别的白芷白茯苓什么的,只要看到了全部都给它挖出来种到自己空间里去。
熬煮白芨凝露需要不停地搅拌粉碎,制作完两大锅赵小慧的两条手臂都酸胀不已了。
喝了一些空间水稍微缓解了一下之后,她又熬了一些给萧老太太治疗风湿骨痛的药水,然后去把茶树上已经长大的茶叶摘下来放在一边,留着下次一块炒。
又把地里的白菜和萝卜收拾出来放在一起,现在芥菜已经差不多成熟了,再长下去就要老了,而外面的芥菜却还不到火候。
只能先留着等那些长大了再一起腌制。
新一批辣椒成熟,赵小慧把它们采摘下来,在空出的白菜萝卜地里播种一批辣椒籽之后这才去睡觉了。
这是种的最后一批辣椒,再多了她可就管不过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小慧起来吃过早饭之后拿上锄头背篓就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