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长歌走之前，长歌感激地看着独孤锦。

跪地。

“奴想要离开，是因为肚子里面怀了张四的孩子，我想要保护他，曾经奴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辈子被困在这皇城当中，多亏了夫人，才能够让奴能够离开皇城，去往别的地方。”

独孤锦眼神也很复杂，笑了笑，“那真是恭喜你，希望今后可以好好生活吧。”

简单的告别，张四跟着长歌一起给独孤锦磕了一个，随后两人牵着手远去。

仿佛这一路就是白头，张四一直伸着手牵着长歌，生怕长歌会栽倒。

独孤锦突然想起来什么。

“卫珵。”

卫珵同样看的入神，回过头来看着独孤锦，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够离开京城？”

卫珵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易墨已经习以为常。

“快了，很快......”

再给他一年的时间就好。

明年的今天......

独孤锦更喜欢远离京城的日子。

卫珵又何尝不是呢？

卫珵这一生都在颠沛流离，更加期盼能够有一个家。

没过几天，长悦也逐渐清醒了。

独孤锦特意将独孤暮儿请了过来。

芍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锦问道：“怎么了？去通知大姐的路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芍药有些纠结，还是说出口，“最近暮儿姐总是去见徐重礼，已经整的议论纷纷了。”

独孤锦手上刺绣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快速穿梭着。

“无妨。”

相信独孤暮儿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独孤暮儿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红衣。

“锦儿，怎么了这么着急？我正要去见徐重礼。”

独孤锦将独孤暮儿拉了过来。

“嫡母的死因可有了眉目？”

先长平侯夫人已经死了，独孤锦叫嫡母也格外顺口，不过是一个死人，不必和死人较劲。

独孤暮儿眼神变得戾气，“查出来了不少证据，但是还差一点。”

独孤锦给崔和使了一个眼色。

崔和立即出去将长悦带了进来。

独孤暮儿有些不明所以，“锦儿这是做什么？”

独孤锦叹了口气，“长悦有皇后陷害嫡母的秘密。”

独孤暮儿一愣，随后看向独孤锦。

独孤锦眼神不忍，在这之前她已经将事情经过听了一遍。

“长悦，你说出来吧。”

长悦点头。

“是皇后让奴婢动手给先长平侯夫人下毒，成了，长平侯夫人死，奴婢便能够苟活，不成，那便是奴婢胆大妄为，竟然敢对侯夫人动手，便是一死。”

独孤暮儿突然双肩颤抖得厉害，恶狠狠的眼神瞪向长悦。

“那你怎么不去死！”

长悦愣了一下，随后低着头不说话。

这些年在凤仪宫她已经学会了怎么隐藏情绪，不会轻易和任何人起争执。

“姑娘说的是。”

独孤锦叹息一声，拍了拍独孤暮儿的背。

“我进宫无意间遇见的长悦，将她救了下来，那时候她正被迫和一个太监对食，生不如死。”

独孤锦没有再说什么，独孤暮儿却闭了闭眼，将眼中的疯狂掩去。

没错，该死的是那群对她娘亲动手的人！

再睁开眼，独孤暮儿已经冷静下来。

笑着看着独孤锦，“等我什么时候将云家的证据搜集出来之后，再来找锦儿要人。”

独孤锦点头，“好。”

到时候总归是要长悦给做一个人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