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实在头疼也是妄加猜测,独孤锦揉了揉脑袋,靠在一旁睡觉去了。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估计离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县丞特意前来看了独孤锦。
看着独孤锦的脸几乎恢复如初,给了独孤锦一身衣服让她换上。
沐浴完之后就带着独孤锦出了门。
县丞乘坐着十分低调的马车,在街道上驶过,丝毫不起眼。
路过县衙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声音,独孤锦掀开马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百姓们将县衙团团围住,已经逐渐暴躁。
甚至有的人想要动手。
独孤锦回头朝着县丞看了一眼,他正悠哉游哉地靠在马车壁上,桌子上放着香味四溢的糕点,过了一会糕点有些凉了,便立刻有人进来换上热腾腾的。
实在会享受。
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浪费的实在让人觉得憎恨。
悄悄将马车帘放下,到了酒楼,有人递给独孤锦一个面纱戴上,随后跟着引路人朝着酒楼里面走去。
独孤锦时刻关注着有什么能够逃跑的机会。
酒楼很大,独孤锦跟着引路人一路前往,直到走到一个毫不起眼僻静的小院,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内有天地。
看见独孤锦来了,县丞立马讨好的笑着将独孤锦推上前。
县丞献媚道:“护法,就是此人。”
独孤锦一直看似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实际上眼睛已经在观察坐在上位的那个人。
像是一个少年,十八九的年纪,比卫珵要小,身穿紫色金线袍子,样式是大渊国最常见的样式,可独孤锦常年接触刺绣却眼尖的看出来,少年的一身衣服全部都是上好的布料。
容貌上乘,上挑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五官柔和,容貌比女人更妖娆,性格比男人更沉静。
明明是两个十分纠结凑不到一起的形容,在少年身上却十分合适。
小小年纪却眸子深似海。
少年仿佛感受到了独孤锦的注视,朝着独孤锦扫射一眼。
县丞立即骂道:“护法在此!还不赶紧将面纱摘下来?抬起头来让护法看看!”
独孤锦听话的将面纱取下来,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光明正大的打量少年。
少年正在看着自己,眼角下的泪痣引人注目。
或许是独孤锦容貌上乘,楚楚可怜,让人感觉不到危险,甚至还感觉她整个人都像待宰的小绵羊一般。
即便是待宰,依旧纯良无害。
少年点了点头,县丞立即会意。
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面,肥胖的身体不断地朝着护法行礼。
“好好,奴才这就去将人打扮干净,然后送到护法这里,还希望护法在太子殿少年有些不耐烦,最讨厌听这种奉承的话。
县丞不禁头冒冷汗,跟少年接触了这么久也知道少年的脾气。
赶忙垂着头带着独孤锦离开。
暗处,隐藏在斗篷这一次并没有再将独孤锦送回有徐斌的院子,单独换了一个僻静小院。
独孤锦知道没有办法跟徐斌商量了。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然恐怕就真的要被送去百丽······
现在谁能够来把自己救出去?
想了半天独孤锦也没有想出来,如果卫珵来了,那就是自投罗网,就算他能够一打五,也不能够一打县丞府里这么多打手啊。
更何况县丞还自己身带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