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眼神微微一黯,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她的感谢,而是别的。
但他明白现在不能着急,也万不能像之前那般逼她去做什么,他愿意这样慢慢来,用自己的耐心去陪伴她,温暖她。
想要对她好,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小时候他们见面时,她便勾起了他的保护欲。就算是现在,那份感觉也并未消失。
“镜儿呀,母妃很喜欢小鸢儿,你看这个小妹妹长得那般玉雪可爱,性子也讨人喜欢,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她,别让她磕着碰着了。嗯……要不等她长大了,镜儿便娶她做你的世子妃吧?”那时的母亲半开玩笑与他说的话,他却全都记在了心里。
虽然他和母亲与陆酒鸢父母的相遇是一件巧合,但他们确实也很投缘,不然后来也不会说要定娃娃亲了。
只是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经过他父王的同意,所以当时母妃并没能真正定下契约,只是口头上说了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导致后来的那些结果。若当时便有白纸黑字的定下来的话,他是一定可以娶了鸢儿的……
但现在,也还不晚,毕竟,她又成为孤身一人了。
祁镜在心里想好了一切,也打算好一切都慢慢来,他不会再给陆酒鸢造成任何困扰了。
“这荷包……”陆酒鸢吃完蜜饯,看向他的腰间,果然看到了自己当初送的那个荷包,“你每天都戴着?”
祁镜低头看了看,笑道:“是啊,鸢儿你的手艺自是极好的,别人见了,总是问我是在哪儿定做的,他也想要一个。”
闻言,陆酒鸢略略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她的手艺好,带着有面子,他才每天都用着么。
祁镜的回答,让她没那么尴尬了,“嗯……若是你的朋友和同僚们真的也想要一个的话,我可以帮忙做的。”
“再说吧。”祁镜笑了笑。
可鸢儿你知道吗,每次有人问的时候,我总是告诉他们,我这荷包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他们去哪儿找也是找不到的。
我又如何舍得……让你去帮其他人做呢。
你真的很傻。
“对了,你的伤怎样了?还会流血么?”他关心道。
陆酒鸢摇摇头,“不会流血了,每天阿红都有帮我换药,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但大夫说你这伤不止是外伤,还伤到了筋骨,需要多休养一阵。”祁镜微微皱眉道:“这阵子你便安心在这儿住着,正好我同府衙那边的人还要好好商议剿匪一事,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说到这个,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个村子,最好派人去查一查……”陆酒鸢说,“他们跟那匪寨应该脱不了干系。”
“此事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解决,那山寨扎根已久,牵涉到的势力错综复杂,若要彻底清剿还需从长计议。”祁镜说,“这些事你便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鸢儿,你只需好好将养身子便是。”
“嗯。”陆酒鸢没有驳他的好意。
而在此时,客栈楼下,来了几个新的客人。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小二十分热情地凑上去询问。
初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住店,要一间上房,再要几间普通的。”
“好嘞!”小二越过他看向他身后,在见到他身后男人的脸时愣了好一会儿,乖乖,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发什么愣呢?”初九语气有点冷,小二连忙叫人把他们的马带去马厩安置,然后将他们领到了楼上的厢房。
“这是上房,那边几间都是普通的房间,客官们请自便。对了,上房里有用来呼叫的铃铛,床头有根绳子,一扯br>“主子,您先进去休息吧,我带兄弟们去安置。”初九低声对身侧的男人道。
“嗯。”男人越过他进了面前的上房,然后房门便被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