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聪明。”头顶上的人评价道,“一说你便懂。”
“……”感受着那放在自己脑袋上的下巴,她小声抗议,“王爷,你下巴戳的我有点疼。”
然后祁衍便移开了,后退些许,一只手放在她颈后,像捏着兔子的后颈皮。
陆酒鸢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可他的手还是没拿开。
“本王的王妃,不止脑袋聪明,命也很大。”他捏着陆酒鸢的后颈,指腹缓缓在那块敏感的皮肉上摩挲着,引来她的轻颤,“照顾了那些病民大半个月,也未染上疫症。”
陆酒鸢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道:“那说明臣妾运气好……”躲着躲着,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头。
“……”祁衍的动作似乎微顿了下,她下意识抬头打量他,这是怎么了?
她撞的这一下有这么大力气么?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只是抱着她的力气更大了些。
之前去采摘同心草时被那水兽咬出来的伤口自然是还没完全好的,被陆酒鸢这么无意间一撞,祁衍只是微微一顿,已经算伪装得好了。
他暂时还没有让她知道他第二个身份的打算。
不过,想起这第二个身份,他便开始在意起另一件事了。
陆酒鸢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忽然下巴便被他抬了起来,“说来,王妃与本王的侍卫统领关系似乎也很是亲密?”
顾西?陆酒鸢反应过来,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与顾西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果然他是已经知道之前她和顾西单独在医馆相处,还有一起出发去找同心草的事了吧?顾西身为他的侍卫,应该也是不会把这些事瞒着他的。
但她不知道顾西是否把那夜在山洞内,她用身体为他取暖的事也一并告诉了祁衍……
所以她此时心里有些忐忑,这事他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觉得她行事**,水性杨花?
“是么。”祁衍微微眯眼,扫视着她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王妃的可信度,似乎不高。”
陆酒鸢决定先发制人,“可上次顾西去医馆找臣妾,难道不是王爷授意的吗?”
“……不是。”祁衍眸光微乱,忽然移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窗外。
“是他自作主张去的。”
这回答倒是和之前顾西的态度对上了,果然那家伙是自己去找她的,所以才没有把她抓回王府,而是陪了她一阵子就自行消失了。
如今看来……顾西好像真是特意去保护她的。
可是……为什么呢?
她愣愣地想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祁衍又道:“就这样,陪本王看看书。”
他说着,拿起了桌案上的书重新看了起来,两只手臂穿过陆酒鸢的身体两侧,将她环住。
陆酒鸢:“……王爷,现在不止晚上,连白天也需要人取暖了?这蛊毒如此蛮横么,要不还是快些想办法解了吧……”
“闭嘴。”他淡淡道,眼神动都未动一下,“再唠叨的话,本王便封住你的嘴。”
“……?”她微微瞪大双眸,不是她想的那样……封嘴吧?
“怎么,王妃好像很期待?”祁衍看她一眼。
她连忙否认:“不……臣妾只是在发呆而已。”
她才没有期待!
***
当陆酒鸢再次登门时,陆大夫人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