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鸢有些想不明白,祁衍为何在彦帝面前帮自己说话。
虽然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般淡漠,但他帮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没有他的那句话,她便得自己向彦帝解释,她为何不在朔王府,反而在外头晃**了半个月这件事。
尽管她这次是立了功,可她之前离开王府的事,却是擦不掉的。
“王弟啊,你这是和你家王妃闹什么别扭了?”大殿中,彦帝一副关心的姿态,拍拍祁衍的肩,“小两口哪有什么隔夜仇?不应该是床头吵床尾和么?你看朕后宫佳丽三千,哪个妃子敢这般在朕面前使小性子逃出宫去?”
“……”祁衍沉默片刻,道:“皇兄说的是,臣弟自是没有皇兄这般威严,不过我家这位王妃年纪尚小,也只是玩心重罢了。”
三言两语便将彦帝的话挡了回去。
彦帝:“罢了罢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朕也就不多过问了。不过这等事下次还是不要发生了,叫人知道了平白看笑话不是。”
皇家威严,自是不容侵犯的,彦帝在乎的是皇室的面子。
祁衍淡道:“是。”
彦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慨道:“不是朕说,这哄女人方面,你可能还得好好学学。朔王妃毕竟也是个女子,你若成天在府里这般冷着脸对她,她能不跑出去么。”
这话半开玩笑的,还有点打趣的意思。
“况且像她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朔王可得看紧了些,免得被什么人给抢走了。”
他倒是真的挺欣赏陆酒鸢。祁衍平静垂眼,行了一礼,“臣弟明白了。若无其他事,臣弟便先告退了。”
彦帝笑得一脸慈爱,摆摆手,“去吧去吧,回去记得好好哄哄你家王妃。”
而此时的陆酒鸢,正在应付上门来的宋清和。
“哟,王妃这出去一趟,倒是得了不少东西呀。”宋清和看着彦帝赏赐下来的一众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略带酸气地说。
这一来她是更不信陆酒鸢和彦帝没点关系了,否则怎么平白无故赏赐她这些?
说起来,彦帝虽然给了陆酒鸢赏赐,但却没有说明是因为什么,也没有把陆酒鸢为疫症做的贡献昭告天下的打算。这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思量,而且他也看出陆酒鸢并不想大肆宣扬自己的功劳,所以便干脆没有大张旗鼓地封赏。
对外,这研制出新药的功劳也依旧是属于宁昌医馆的宁大夫的。
宋清和此时更因此在心里认定陆酒鸢是皇帝派来的人了,现在倒好,不能对付她,也不能随便杀了她,心里别提多怄了。
不过她现在有多怄气,后面知道陆酒鸢其实不是彦帝的人的时候就有多震惊。
所以说人啊,有时候太疑神疑鬼确实也不是件好事。
宋清和这便属于是被自己的脑补给困住了,暂时什么都不敢做了。
纵使之前被陆酒鸢下药弄得满身红疹,也只能把这口气自己咽下。
对于宋清和的阴阳怪气,陆酒鸢不卑不亢道:
“二夫人若看上什么,不妨拿去。”
“哎呀,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妾身哪敢要呀。”宋清和皮笑肉不笑地说,“妾身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不知王妃前些日子不在府中,是去了哪儿?”
“外出办了些事。”陆酒鸢回答得十分淡定,没有给她抓自己错处的机会,“怎么,我堂堂王妃做了什么事,还需要向二夫人一一禀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