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路,二人同乘一匹马。
主要是陆酒鸢确实也不太会骑马,若要让她独自骑一匹马,怕是有些够呛。
她会许多东西,但骑马这件事,却真正算是她不擅长的一件。
“若能顺利找到同心草的话,我们来回只需要三日。”她坐在马上若有所思,“应该来得及……”
“三日?”身后的人听了却是充满质疑的冷笑了下,“你这副身板,受得了?”
“……”她转过头去,“不要小看我的承受能力,只是多赶路,少休息一会儿,当然受得了。”
“嗯,我相信——你的承受能力。”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陆酒鸢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他和她说的好像不是一个意思?那他指的是什么?
总觉得他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驾——”顾西执起缰绳,策马出发,而陆酒鸢因为没做好准备,顿时被惯性推得直接后背撞在了他的身前。
原本刻意坐得远些的身体,也一下子和身后的男人瞬间贴紧。
她立马找好平衡,然后往前挪了挪。
但这小动作被身后的人发现了,只听他哼笑道:“我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
“不是……”
“那你为何如此惧怕?”他明知故问。
陆酒鸢反驳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马背上也算宽敞,为何我非要与你靠在一起……”
“好,那便继续坚持着。”他轻笑着说,“只不过待会儿若是身子酸痛了,可别后悔。”
原本顺势靠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她这个马背上的新手,很快就会明白。
渐渐的,陆酒鸢也发觉了,因为要靠自己稳住重心和身体,所以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的双手和腰肢便开始酸痛了。
恰在此时,顾西勒了勒缰绳,马儿跃过了一道坎,陆酒鸢整个身体便又撞在了他身前。
“……”她有些无奈地转头看了眼,只能看到他那副冰冷的面具,和一个修长的脖颈。
便是坐着,她也和他差了几乎一个头。
“怎么,还想挪到前头去?”顾西没什么感情地发问,目视前方。
陆酒鸢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与你靠得太近,是怕传染了你。”
闻言,顾西眼神微顿。
陆酒鸢继续道:“这些天,我日日在医馆里和那些病人接触,很可能已经染上了疫病,而你才来没多久,我不想传染给你……”
“那便是你想太多了。”却听身后的男人忽然道:“我不会被传染。”
身中蛊毒,他早已百毒不侵。这蛊毒虽然会让他痛苦,让他发狂,让他活不了多久,却同时也能让他不受其他病毒的侵入。
陆酒鸢怔了怔,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不会被传染?为什么?难道他有防止被感染的办法么?
还是说,只是在安慰她?
她觉得安慰居多吧,他怎么可能不会被感染呢?
只要是人,便都会被传染的……
“你现在应该还未染上疫症。”顾西道,“离开帝京前不是确认了?否则守城的将领也不会放你走。”
如今想要离开帝京,可不是容易的事,必须证明自己没有感染上疫症才行。而测试的方法是有的,便是划破手指滴一滴血来测,这法子倒是十几年前那次疫病时便有了。
当时守城的将领有问陆酒鸢是要取做什么,听闻他们是要去找治疗疫病的药草时,相当的不在意:“这样啊,行了,那走吧。”
将领压根不认为仅靠他们两个人就能找到什么解决疫病的方法,只认为他们是在说笑。
太医院都还没找到办法的事,就这么两个平民便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