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皇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外面台阶，开始行礼。

帝王靠近，亲自扶起她：“今日这是怎么了？转了性子？”

“陛下要是不喜欢，那本宫今后……可以不出门迎接吗？反正外面风大，本宫也不想出来，吹的受了风寒。这样三年五载的，是走不出这座宫殿里了。”

她说话，还是习惯性的夹枪带棒，换做是旁人，皇帝恐怕早就生气了。

可是，正因为她是东宫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所以，对此他早就已经习惯。

“你若是真不想出来行礼迎接朕，倒是可以在里面待着。”

“陛下别当着别人的面，故意立自己深情专一的人设了，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赶紧的，本宫现在吃完药，只能清醒一段时间，等会儿本宫可要犯困了！”

“……有关殷家的事情，不知道朕的处理方式，你是否满意？”

听到这句话，皇后明显一顿。

“你要怎么处理这家人，关本宫什么事？不要说的如此情深意切的样子，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想要铲除那些强大的大臣势力？和本宫……根本就是不相关的！”

“朕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故意选择性遗忘了那段故事，还是早就把这件事尘封在了心底，不愿意提起。哪怕朕现在如此郑重其事的跟你说，提起往事的时候，你还是装作听不懂。”帝王叹了口气，“当初，你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以及，整个人的身体，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朕清楚，你的心里，应该也清楚。”

皇后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天下练武的女子，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千千万人都能够顺利的生产，为什么只有你不能呢？”

听到这里，皇后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故意来找本宫晦气的话，你大可以离开了！本宫现在心情不好！”

“之前，朕考虑到你的心情，所以三番五次地避开这个话题。现在，既然已经将他们这群人彻底的铲除了，朕特地过来询问你的身体状况，你何必还要这副做派呢？”

皇后顿时冷了脸色，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不满：“你知道什么呢？本宫无法生育自己的亲生孩子，你就这么快乐吗？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一而在再而三的，把那些蛇蝎妇人招进来！本宫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你不是女子，你不知道这种痛苦！你只知道，你有了孩子，是你的亲生血脉，那就够了！至于是谁生的，你压根就不会在乎！”

“你不是男子，又怎能懂得朕的良苦用心呢？你觉得朕不在意，那么朕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送来各种汤药，为什么一定要强行让你留下一个嫡子？你以为这是为了表面的风光，还是朕心中的执念？”

帝王第一次将这种心里话说出来，忍不住觉得凄楚。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些话，藏在朕的心底，已经很久了。是谁生的孩子，朕肯定都会疼。可是，朕的确在意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其他的妃子，很可能都是逢场作戏，唯有对你……”

听到这里，皇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少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了！从你违背你我之间的誓言，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本宫就不会再相信你了！”

看到女子脸上坚毅的表情，帝王还是叹了一口气。

“你呀，还是这样的倔脾气，朕算是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