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啊……你实在是太过愚蠢了！看事情，永远是存在于太表面的位置！你说殷家为了朝廷，做出了贡献？朕当初怎么就没有封赏？可是封赏之后呢？他们肆意妄为，在京城里强抢民女，或者是做出有违法纪的事情！别人碍于他的高位权力，不敢吭声，可是朕却了解的一清二楚！至于你那位不争气的母妃，仗着贵妃之位，在宫里没少做缺德事！三番五次对朕的皇儿下手，不然，你以为这么久了，为什么朕却一直子嗣单薄？如今，朕给她一份面子，没有将她打入冷宫，只是想让她继续在景晤宫里反省！没想到，她变本加厉，居然撺掇你来做弑君谋反的事！既然如此，朕就不得不送你们母子一程了！”

慕容翊闻言，惊愕的抬起头：“难道，父皇要直接杀了儿臣不成？！”

“从你决定围攻寝殿开始，朕在你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你的父皇，而是一位仇人。你都可以想的那么的决绝，为什么朕就不可以呢？”

“好，你可以杀我。”

慕容翊盯着帝王手中的长剑，觉得万分悲凉：“不过，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我非常挂念一个女子，她叫离尘。临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

帝王犹豫半晌，还是点了头。

从睿王府，到宫中寝殿，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等到离尘出现时，慕容翊自责的低下头：“对不住，本王还是失败了。允诺给你的天下，没有拿到手，反而拖累了很多人，实在对不住……”

她只是扫视全场，随后对着帝王行礼：“民女头一回来到宫中，礼仪不周，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起吧。”

随后，离尘来到了慕容翊的身前，声音里带着笑意：“王爷怎么如此糊涂，这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篡位？我当时明明就劝过你，奈何……”

“离尘，你这是什么话？”

慕容翊突然不明白了。

他不懂，为什么从前的解语花，已经没有了温婉，反而周身充斥着肃杀之气。

“我的意思是，像睿王这种不知感恩，因为小事不顺，就要对生父动手，大逆不道之人，就要狠狠惩治，以儆效尤！”

“你？！”

“王爷这段时间，对我很是宠爱，相比陛下对您的容忍，还不足万分之一。”离尘欣赏着他满脸错愕，“所以，实在对不住了王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种人，像你这种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的恶人，就应该杀了以谢天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慕容翊盯着她，一时间张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