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刀刀神色有些复杂,她走了过去,刚生下的孩子,皮肤皱皱的,根本看不出五官长什么样子,只能说丑……
郜正信因为南星月的原因,现在抱一个孩子姿势非常正确,对抱孩子这种事情也非常拿手。
戈刀刀看着他,问道:“皇上,这是你与皇后的长子,亦是嫡子,皇上,你打算如何?”
是不是立太子?
郜正信笑着回应:“这是朕的嫡长子,自然是要立储!
戈刀刀神色逐渐复杂,不知晓说什么好,明明知晓,这不是他的孩子,却还是要立储,但这件事情也不能公布于天下。
郜正信得了嫡子,是吾水的大喜事,理应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整个皇宫也变的热闹非凡,而皇后生下了孩子,戈刀刀也可以离开皇宫了?
戈刀刀当着郜正信的面,当时没有说出来,打算先让郜正信开心个一两天,然后她再解决是留或走吧。
所有宫殿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戈刀刀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内,给南星月赶制衣衫,没有去搭理外面的热闹。
到了入夜,皇宫依旧很热闹,戈刀刀拖着腮,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南黎辰此时在不在皇宫,南星月会不会被抱着来?
戈刀刀想到今天所有人都围着皇后,她是不是可以趁机出宫?
戈刀刀心中打定了主意,没有犹豫,去换了一身夜行衣,飞身上了屋顶,准备回元帅府瞧一瞧。
这些天一直留在皇宫中,和南星月见一面都难,戈刀刀实在是想念的紧。
到了房门前,戈刀刀伸手去推门,房间里面有乳娘,乳娘在看见戈刀刀时,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夫,夫人?”
戈刀刀笑着上前:“星月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调皮?”
乳娘将南星月在摇床中抱了起来:“这孩子还没有睡着呢,本来打算哄哄睡着,夫人就回来了。”
戈刀刀抱着南星月,南星月看上去有一些犯困,但距离睡着,还需要再好好的哄一哄。
戈刀刀笑着开口:“这孩子,先让我抱一抱吧,夫君呢?可在府上?”
戈刀刀一身夜行衣,乳娘看着就知道,戈刀刀是飞檐走壁自己回来的。
“真不巧,元帅被召入皇宫了。”
虽然南黎辰在皇宫,但戈刀刀并没有觉得在皇宫她可以碰见南黎辰。
“嗯,我陪着一会孩子,晚些就回去了。”
乳娘没有要阻止戈刀刀的意思,耐心的在旁边看着。
戈刀刀还想着多陪陪南星月呢,但南星月很快就睡着了。
戈刀刀想起那个因为皇后而得了心病,枯瘦如柴的男子。
戈刀刀觉得她应该去看一看。
毕竟靠着南黎辰传达消息,总觉得不了解这个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戈刀刀让乳娘好好照看南星月,她出了房门。
元帅府内,她挂念的只有南星月和南黎辰,如今南黎辰不在,南星月也歇下了,她便离开去周府看一看吧。
与皇后暗生情愫的这个男子,家中官职不大,父亲五品,刚有上朝资格,而这个男子之前有远大抱负,希望有一天能够依靠自己考取功名,将来有一天大展宏图。
金榜题名时,向皇后提亲,只是,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戈刀刀到了周府门外,因为是皇后家中远门亲戚,虽是五品,但府邸也足够大气庄严,府上很安静,下人们都在歇息,戈刀刀飞身落下。
这位周郎房间在哪里,戈刀刀还真不清楚,但久病卧榻之人,府中草药味道浓郁就对了!
戈刀刀摸索了几间房间,最终停下在了一间。
即便是在大半夜,里面依旧时不时的传出了咳嗽声,就是这间了。
戈刀刀从窗户的地方,翻身走了进去,许是听见了声响,里面的人出口质问道:“谁啊?”
戈刀刀站在不远处,回应:“皇后的人。”
里面的男子原本在咳嗽,可听见了戈刀刀的回答,安静了,安静的再也听不见丝毫的声响了,戈刀刀缓步走了过去,“皇后今日生产,诞下一个男孩,你可知晓?”
如果是正常出去走动的人,或许早早知晓了,但卧病在床的人,没有下人前来告诉,又岂会知道?
男子听见了戈刀刀的话,沉默着。
戈刀刀终于看见床榻了,床榻的床幔放下,戈刀刀看不见床榻上的人是什么模样。
“难道皇后让你来,就是说这等喜讯?”
这是不是太令人不舒服了?
戈刀刀微微勾着唇:“你若觉得是喜讯,自然最好不过。”
戈刀刀这话怪,实在是怪,任何一个外人听去,都会觉得奇怪。
戈刀刀继续走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去看一看皇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