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辰逼问出声,大夫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以为这出戏成功骗到了元帅和夫人呢,却原来并没有!”
他朝着房门的位置飞快奔去,显然想着逃跑呢。
戈刀刀和南黎辰飞快去阻止,大夫被南黎辰抓住了肩胛,戈刀刀伸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大夫一个趔趄朝着地面上扑去,摔的极惨。
女子和男子神色多变,显然被这一幕给惊的面容失色。
在床榻上的老人家更加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倒抽一口气,似乎气息已经喘不过来了。
戈刀刀看向了老人家,赶紧上前给老人家掐人中。
南黎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夫:“说是不说?”
他的手上用力,大夫痛呼出声,赶紧求饶:“小人知错,下人知错啊。”
南黎辰目光审视的看着他,神色冰寒:“废话少说,快些老实交代,你究竟受谁指使为何要陷害元帅府。”
“下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元帅,在下怀里有一封信,小人拿给元帅看,元帅大概就知道了。”
他伸手朝着自己的怀中摸去,南黎辰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谁知大夫眸光突然发狠,在怀里甩出了一包药粉,南黎辰闭上眼睛去闪躲,大夫得到机会,赶紧朝外飞快跑去。
南黎辰见状想去追,但双眼被药粉迷了,根本无法睁开,戈刀刀赶紧上前查看南黎辰的情况:“夫君,你没事吧?”
南黎辰的脸上挂着白色的粉末,刚刚那人太阴险了。
南黎辰擦了擦脸上的药粉,尝试着睁开眼睛,看见戈刀刀那担忧的神色,安慰道:“我没事,审问审问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刚刚,躺在床榻上的老头病人本来好似一口气要喘不过来,魂归西天了,戈刀刀掐了人中过后,缓过了气息来。
女子和男子朝门外走去,女子还要去请大夫,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爹一直都在病**。
但怀疑女子可能会被人在路上杀人灭口,戈刀刀主动站起身:“我与你一同去吧。”
戈刀刀如此盛情,让女子有些意外同时的也是愧疚。
她点了点头,跟个戈刀刀一同出发,前去找大夫了。
南黎辰留在房间,看着男子,男子站在一棵柿子树下,低垂着头,显然很是愧疚,他嗫嚅的开口说:
“我,其实大哥的死,是大哥为了救爹,才愿意与我们一起演的一出戏,虽然一命抵一命有些不合算,但大哥想着你们元帅府的人未必就真的会杀了人啊!大哥运气太不好了。”
说着他哀叹一声,接着说:“大哥他……他死的这么惨,那钱足够我们穷苦一家人花一辈子了,所以我们一家人都动心了,想着冒险一试。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想着前来灭口……”
如果他们一家人都死了,那些城中的百姓,指不定传出,元帅府一家人表面愿意给人公道,实际上在暗中灭口!
到时候元帅府必将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而戈刀刀与南黎辰若是当时让侍卫一命抵一命,但侍卫是为了保护戈刀刀和南黎辰的安全才杀了人,这样效忠的一个人,因为这个而被治罪,而被戈刀刀与南黎辰为了自己名声,逼迫效忠的属下,当街自刎,到时候,南黎辰的那些手下们,以后谁还有心思效忠?
因为效忠的结果却是被南黎辰和戈刀刀给逼死啊!
失去了军心的南黎辰,将一切军务交由其他下属治理的南黎辰,只怕是不得军心,无人可调遣,无人可用了吧?
这个幕后的策划者,其心之险恶,利用这个计策想着将南黎辰置于死地啊!
南黎辰看着男子并未怪罪,“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男子摇摇头:“当时有人交出了银子,说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他会再过来,给另外一半银子,究竟是谁,真的不清楚。”
收了别人的钱财,做了违心之事,其他的根本没有去管。
戈刀刀和女子回来了,这次身边带了个真的大夫,大夫前去给老头把脉,女子在南黎辰和戈刀刀的身边站定,满脸的愧疚:“对不起了元帅,对不起夫人,今日让二位名声受损,元帅和夫人还出手相救。”
说着就要跪下,戈刀刀赶紧伸手阻止:“不用跪,京城中那出戏,对夫君虽然有所影响,但名声与性命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
戈刀刀看向院落中那尸体,其实人死了,才是最得不偿失的!
女子在一旁解释说:“大哥他,为了全家人而牺牲,对我们有恩,大哥之死,怨不得夫人和元帅,要怨只能怪我们这些家人的心太狠了!”
为了钱财,同意他去冒险,去送死。
“事情既然已经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他风光大葬,让你父亲病症被治好,这幕后的人很有可能会继续想着杀人灭口,我和夫君会派人前来暗中保护你们,尽管放心吧。”
夫妻俩感激涕零,对戈刀刀和南黎辰连连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