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将你送往顺天府,由官老爷定罪,记住不可表明身份,免得别人说你是元帅府的人,仗势欺人,让顺天府尹不敢处置你!”
戈刀刀明白亲人死的痛楚,但侍卫,也不完全该死。
戈刀刀这般下了决定,南黎辰没有说什么,让人亲自去顺天府请罪。
之后戈刀刀看向了女子以及她的夫君:“还请两位一并前去,而我和元帅为了避免身份影响了顺天府尹的判断,便不前去了。”
“夫人明知,我爹急需用钱去治病,可你却还要拖延时间,顺天府尹就算没有见到你与元帅,可消息未必就传不过去,果然官官勾结,没有我们百姓们的活路啊!”
她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对于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
戈刀刀皱着眉,怎么样都不行,还必须给她一个交代,让人当场剖腹自尽不成?
戈刀刀冷哼一声:“人命案子,若都因为旁人的事情而不走程序,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需要守法了!顺天府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女子听了戈刀刀的话,有一些沉默,之后看向了旁边的男子:“夫君,你一定要帮忙,父亲等着用钱,你与元帅府的人同去大理寺好不好?”
“我不要,元帅府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男子一脸惶恐,他所想并不与女子一样,女子看着男子,眸光愈发绝望了起来。
戈刀刀一开始想着救人的好事,但现在来看,并不是,而是有人设计陷害吧……
戈刀刀心中已有不耐:“姑娘,你大哥死了,是元帅府的责任,但不管元帅府如何做,你都不同意,都觉得不妥,本夫人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说你好,你做决定吧!”
戈刀刀的神色中明显是有不耐了,她的耐心好似已经消耗完。
安静的南星月此时也跟着焦躁了起来,她在乳娘的怀中挣扎着,隐隐要开始开哭了。
戈刀刀见状心疼的抱住南星月:“好了,别哭别哭,我们马上就走。”
“元帅府身份地位皆是无人能比,民女一家人都是一介平民,相信顺天府尹根本不会为民女一家人做主,去了官司必输。”
“元帅和夫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民女早已经看透,大哥今日枉死,即便想为他讨回公道却也是没有法子,可怜的大哥,年纪轻轻便死了。”
说着又开始哭泣,她的丈夫开口说:“元帅,元帅夫人,你们元帅府,我们身为平民知道得罪不起,所以不奢望元帅府给一个公平的处置,但还请元帅能够不追究我们的责任!”
然后他用力的磕头,伸手去拉女子:“走吧,走吧,民不能与官斗,你非要搭上我们全家的性命吗?”
女子哭的伤心欲绝,却不愿意起身,依旧趴在她兄长的身边,痛哭流涕。
男子心中无奈,只好将女子兄长背了起来,打算将尸体背走,相信女子也会跟着走了。
果然女子停止了哭泣,拽着男子的胳膊:“你,你要干什么去?”
“你爹不是急需用钱治病?还不快走?”
他们这是放弃追究责任!
“可是大哥的仇……”
“秀儿,你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与元帅府的人斗!不然我们全家的性命堪忧!”
在一旁的围观的群众跟着议论了起来,对这兄妹俩皆是产生了怜悯之情。
而元帅府被不少人心中谩骂着,嘴上也开始小声的嘀咕着。
现在这情形对元帅府显然是不利的,戈刀刀看向了南黎辰:“怎么办?”
南黎辰皱着眉,看向侍卫:“你自去顺天府请罪,可由在场的大伙们做个见证,顺天府到底是偏袒了还是没有!”
“是!”侍卫没有任何抗拒,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南黎辰看向了旁边的女子和她丈夫:“不管你们如何想,总之元帅府不会因为身份欺压任何人,杀了人,就算是偿命,元帅府的人也不会有一丝包庇!”
之后南黎辰看向了在场众人:“在座的父老乡亲们,若是大家有时间大可以去顺天府做个见证!”
然而背着尸体的男子却是一脸惶恐的开口说:“小人不敢追究元帅府的责任,元帅无需主动做什么!”
然后飞快背着尸体,逃也似的跑了。
“不妨留下住址,出了什么讯息,好派人去传达!”戈刀刀在旁边开口提示,但那男子好似身后有鬼魂在追赶他一样,并不敢停留,脚步更加快了。
百姓们见此情形自然是也跟着散开,没有人想着去顺天府观看审案做个见证。
南黎辰皱着眉,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