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正信没有搭理太上皇,反问太后:“母后,你让人下药迷晕父皇,将父皇装入麻袋丢入湖水之中,你可承认?”
“确实是本宫作为,本宫供认不讳!”
“好,母后与父皇皆有罪过,朕不能姑且!”
他小小的脸上满是严肃,看着二人最终长叹一声,下令道:“将二人分别押起来,关入宫殿之内,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另外罚二人三年内食素,抄写经书一千册!”
让二人好好赎罪,冲淡一些身上的罪孽。
太后与太上皇皆是一脸错愕的看着郜正信,这处置……
见二人一时没有反应,郜正信只疲惫的说:“带走吧!”
侍卫上前,拖着二人,太上皇这才着急的叫嚣着:“皇上,这不公平,太后她谋害了王府那么多条性命,怎么可以不追究?”
“父皇放心,会追究真正的凶手,只不过需要时日!”
他看向了南黎辰,“元帅,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调查,让你不得陪着姐姐,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调查,但,母后和父皇的心早就被利益熏透了,朕想让他们好好的静一静,之后再将此事再审问彻查一番!”
“皇上圣明。”
南黎辰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仿佛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他一点都不在乎。
郜正信站了起来:“听说姐姐快要生了,元帅有时间多陪陪姐姐吧。”
“是,微臣告退。”
南黎辰离开,郜正信眸光愈发冰冷了起来。
大理寺的人知晓那刺杀王府的人正是带刀侍卫,带刀侍卫是皇家御用侍卫,所以他觉得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有可能是皇帝,一直都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皇宫今日传来消息,现在涉嫌此案嫌疑的太后以及太上皇皆已经被关押,南黎辰相安无事,与南黎辰并无关系。
大理寺卿没有等到死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切相安无事就好。
南黎辰回到元帅府,知晓戈刀刀会过问事情如何了,他主动将自己所知晓的全部与戈刀刀说了一遍。
戈刀刀不禁感概:“这个太后,还真是坏透了,想着反咬你?皇上押了太上皇和太后,却唯独没有处置你,是真的信任你?还是因为你手握兵权所以暂时不动你?”
南黎辰眼神复杂的看着戈刀刀:“从前的你,从不会觉得他会因为这些而忌惮南府,你为何现在这样说?”
“因为他做了很长时间的皇帝了嘛,而且太上皇和太后都是他的母亲父亲,从前的皇上多么敬重二人,可是现在有胆量也有决心处置二人,证明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皇上了,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还保持初心?信任元帅府,百分百真心?”
南黎辰将手指压在了戈刀刀的嘴唇上:“以后这种揣测君心的话,万万不可再说。”
戈刀刀将南黎辰的手指拿下:“好,我知道了,不过古话之所以流传至今,说明他是有一定真理的!伴君如伴虎!”
戈刀刀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南黎辰不在家中,她便自己与自己下棋。
知晓自己虽然胜不过南黎辰,可她却可以胜过其他人,戈刀刀对下棋已经是情有独钟了。
南黎辰非常有兴致的跟着坐了下去,看了一眼棋局:“我们来重新开一局?”
“好啊!”戈刀刀没有任何犹豫,开心的与南黎辰下棋了。
在京城外,在潜逃的颜淡和夏璃沫路线不一,离开京城越远,那搜查他们二人踪迹的士兵就越少,二人也就更加的安全。
只是路途遥遥,运气不好,在路上遇见了打家劫舍之人……
夏璃沫脸色苍白,她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脏兮兮的污垢贴在脸上,头发也乱糟糟的,她往后后退:“各位大爷饶命,我,我只是一个要饭的!”
说着她跪了下去,看上去非常卑微,亦让人觉得是个弱者,应当放过她。
这样的人没钱没色相,想劫什么,也劫不到。
他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不屑。
“要饭的?要饭的来这种荒野外要饭?”
要饭的就应该在繁华地带,祈求一口吃的吧?
怎么会来这里呢?
夏璃沫一愣,随即低垂着头:“只是,只是想着前往前面的集市,想换个地方乞讨。”
“哼,声音倒是挺好的,不知道这脏兮兮的污垢后面是什么样的面容呢?”
夏璃沫脸色苍白:“几位大哥,小女子面容早就毁了,若是,若是到时候洗干净了,却是吓到了诸位,那,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我们几个哪里会那么胆小?”
之后将她往地上一推,让她在地面的草丛上用力的磨蹭着脸颊,企图将她脸上的脏东西都给蹭干净了。
夏璃沫倒在地上,手掌被踩在众人脚下,她痛的大叫,有人攫住了她的下巴,让她高扬着脸颊,现在的夏璃沫满脸都是黑色的疤痕,经过磨蹭,疤痕脱落,有了些许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