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端汤的?没有长眼睛?”
众人听见这话,目光都跟着落了过去,看见的正是一个宫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手滑了!”
“你一句手滑了,就将我花重金订制的衣裙给弄脏了?”
女子说话声音尖锐,由此可见,平常在家的时候,脾气可不好,对下人只怕是动辄打骂吧。
旁边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看见自己备受关注,女子的脸色这才变了变,有些委屈的说:“这个宫女实在是办事不小心!”
之后她委屈的对着戈刀刀所在方向开口说:“元帅夫人,你看这宫女如何处置才好?”
戈刀刀身边有宫人过来搀扶着,公公低垂着头,扶着戈刀刀朝着人群走去,戈刀刀在不远处站定,手抚摸着肚子,目光在女子的衣裙上扫过:“确实是弄脏了,一个宫人一碗热汤都端不好,确实是废物,留着双手也是无用!”
戈刀刀双眸冷光乍现,在场众人听戈刀刀这口气,好似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宫女磕头更加的卖力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然而,戈刀刀却是冷哼一声:“该死?一句该死便想了事?”
“来人啊!将这个女人带下去!砍掉双手!”
在场的许多人都惊骇了,纷纷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
没有想到戈刀刀的手段这么雷厉风行。
而宫女脸色变的更加惨淡,“饶命啊,元帅夫人饶命啊!”
在场人寂静无声,只有宫女的求饶声音,刚刚那个嚣张教训人的女子也跟着吓得噤声了。
在戈刀刀身边的公公此时却是劝慰说:“元帅夫人,你还怀着身孕呢,千万别因为这个宫女而动气,砍掉双手是小,气坏了自己,是大!”
戈刀刀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她笑着说:“是啊,一个卑微的宫女而已,犯不着将自己给气坏了。”
宫女早就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她被拖着往外走,突然有一女子朝着戈刀刀下了跪:“元帅夫人还请你能够看在孩子将要出生的份上,还是少动血腥吧,不然冲撞了孩子多不好啊!”
说话女子,一副弱柳扶风的楚楚之态,可即便是个病秧子,但宫外的家族还是将人给塞进来了。
戈刀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难道不怕我动怒?胆敢为她求情?”
“怕,可若是能够救下一人,值了。”
戈刀刀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你瞧一瞧,在场的,有几个有胆子为人求饶?可你倒好,不怕死呢,还是想着出风头?”
“妾身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妾身只是不想好端端的双手,说没了就没了,而起因不过是一碗热汤,一件衣裙!”
女子说的有些嘲讽,戈刀刀并未生气,而是看了一眼在场其他女子,问道:“你们说,我应当将这个好管闲事的女人如何呢?她那么不想旁人失去双手,不如收下她的双手如何?”
在场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人胆敢立即出声,那个被弄脏衣服的女子开口说:“只要元帅夫人开心,她又好管闲事,这么悲悯旁人,那就给他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双手奉上?”
戈刀刀点头:“有点意思。”
求情的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失去了血色。
见戈刀刀好似很乐意处置人,在场的其他人,跟着开口说:“元帅夫人,那不如就让她代人受过吧!免得一副菩萨悲悯心肠的模样,装给谁看啊?”
“是啊,是啊,充装好人,那就让她以后都不敢再装!”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幸灾乐祸着,戈刀刀对这些参选女子,皆勾唇笑着,一副耐心听他们议论的模样。
“所以大家都觉得,她因为自己多管闲事丢掉双手那是应该的?”
“是啊,都是她活该呢!”
戈刀刀笑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但你们这般言论与心肠着实让我意外。”
都以为戈刀刀会非常爽快的让人将这个女人给拖下去,然后重罚。
但戈刀刀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批评他们么?
在场人,皆是一脸狐疑,不知道戈刀刀究竟是想处置人还是不想?
戈刀刀笑着看身边的公公:“这些人啊,收入后宫,少不了动心机,惹事生非,皇上,今日就这样了,究竟选谁,你自己看着选?”
戈刀刀这样与一个公公说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脸错愕。
这是什么情况啊?
在众人疑惑之际,郜正信缓缓的抬起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