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缄脸色阴沉,他指着尹梦竹的棺木:“你,既是她拜过天地的夫君,那么她死了,你焉能苟活?”
康嘉年脸色巨变,他瞪着尹子缄:“你,你这个老匹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让你生殉!”
尹子缄眸子里面写满了疯狂,让康嘉年身子忍不住发抖了起来,他指着尹子缄怒骂道:“你,你敢,你这个老匹夫,我有今日全都是拜你女儿所赐,伤将军的是她,伤戈刀刀的也是她,谋划的更是她,我不过是被利用之人!”
但不管康嘉年说什么,尹子缄都是不想去听,他看向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将人带走,不要给他吃给他喝,要让他好好的反思,忏悔。”
康嘉年叫嚣着,在场人并无人搭理康嘉年。
尹子缄也得知,原来尹梦竹想回头了,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她的生命已经没了。
元帅府内,戈刀刀第二日起的很早,她给南黎辰洗脸时,发现南黎辰的体温降低了不少,戈刀刀松了一口气,南黎辰的情况总算是好转了。
只是这冷峻的容颜已不复存在,剩下一脸恐怖的伤疤,她在旁边揪心的看着,叹息道:“若是你能够对我绝情一些,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遍体鳞伤。”
戈刀刀还在说话,下人一脸喜色的过来通报:“夫人,恭喜夫人,康嘉年昨天已经被尹大人抓住了,尹大人说,康嘉年所犯之罪,死不足惜,夫人你如何看?”
康嘉年与尹梦竹合作,尹梦竹要被处死,自然康嘉年也是逃不掉的,抓住人的虽然是尹子缄,但康嘉年谋害的是她和南黎辰,如何处置,她有说话权!
“让尹大人自己决定吧。”
尹子缄再次尝到了失去女儿的悲痛,想来他现在一定痛心疾首。
下人明白,前去照办了。
尹梦竹下葬当日,在城中过路百姓,不少谩骂之声,传入尹子缄的耳中,尹子缄走在尹梦竹的棺木旁边,那些话落入他的耳中,他紧紧攥着拳头。
有谁知晓,尹梦竹已经悔过了,可没有人听见她的心声,更加没有人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而在后面押着的是最近在通缉的康嘉年,百姓们看见康嘉年时,更加激动了起来,有人砸出手中的东西,并且口出污秽之语。
“迫害元帅,真是该死!”
“与他的爹一样,佞臣!”
“这种人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
各种谩骂之声音不绝入耳,康嘉年被堵住了嘴巴,否则的话,一定会还嘴的!
他忍着怒气,被往前推着走,距离尹梦竹的墓地愈发近了,而他将在这里被活埋。
康嘉年感觉到恐惧,他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他想要逃,可身后两个押着他,根本挣扎不开,最后他看着有人挖了深坑,就在尹梦竹棺木的旁边。
“你已经犯下死罪,就算我不收拾你,但相信也没有人会放过你,安心去吧。”
尹子缄用力一推,将康嘉年推到了深坑之中,康嘉年被捆绑着,身体动弹不得,看见旁边有人开始填土,他更加激动了起来,但于事无补。
尹子缄也未曾露出半点报复人的快感,他只深吸一口气,看着尹梦竹的棺木位置:“好女儿,下辈子若是你还愿意做我女儿,我一定更加爱惜你,只是你,在做什么之前,可一定要与爹好好商量啊。”
然后他开始低低哭泣了起来,旁边的下人也跟着开始擦眼泪,哭丧。
尹梦竹的丧礼办的极其的顺利,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不少污言秽语,有些影响了尹子缄的心情。
南黎辰在戈刀刀的照料下,也悠悠转醒,戈刀刀惊喜的看着他:“你醒过来了?身体是不是疼的厉害?我去叫大夫!”
戈刀刀那激动的神色落在南黎辰的眼中,他知晓,戈刀刀这段时间又在衣不解带的守着他,照顾他,而他与戈刀刀又挺过一次磨难。
他欣慰的勾唇笑了,只是脸上有伤口这一笑,扯动了一下,生疼。
“多谢夫人。”
戈刀刀嗔怪的说了一句:“谢什么啊,真是傻。”
南黎辰这段时间昏迷,戈刀刀就给南黎辰科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南黎辰这次伤的比戈刀刀严重,身体虚弱,即便清醒了,也在床榻上躺了几天。
能下床后,戈刀刀陪伴在南黎辰身边与他散步,听见下人在议论:“听说了没有,最近总有百姓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说了听说了,还都是在半夜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