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仵作有些无奈的开口说:“事实便是如此。”
戈刀刀如此生疑,南黎辰开口安慰:“若是你不相信,不如我们来检查一遍?”
也好让戈刀刀死心,选择相信作法道士与此事无关,以后就会更加支持他找人作法了。
戈刀刀无奈,点了点头,与南黎辰一起检查。
因为只有脑袋的地方有血,所以戈刀刀检查了他的脑袋,后脑处的血迹还没有凝固,显然是刚流出来不久的,他人没有死多久就被发现了。
戈刀刀看着他的后脑,只是一脚就能将人摔死?
“他脚下的鞋印与雪地上留下的一致。”
闻言,戈刀刀顺着他走过的道看去,可不?不就是一致?
所以他确实是因为失足而摔死的吗?可是戈刀刀总是觉得不太可能?
她摸着痴傻道士的后脑,手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戈刀刀扒开了道士的头发,里面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只是那伤口早就结痂,根本不是今日所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受伤的吗?虽然受伤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戈刀刀似乎就觉得其中是存在什么问题,南黎辰感觉到戈刀刀好似在观察什么,他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戈刀刀点了点头,然后展现给南黎辰看。
南黎辰垂眸看去,看见是一道黑色结痂的疤痕,若是今日的伤口断然不会结痂的,所以这伤并不是今日所造成。
但有伤痕没有什么不妥是吗?
南黎辰觉得戈刀刀或许是太多疑了吧,怎知戈刀刀竟然伸手去抠那疤痕,等疤痕的结痂扣掉,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戈刀刀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因为她看见在脑袋里面存在一根东西……
南黎辰凑近,也是满脸都写满了吃惊,二人合力,将他后脑中的针给拔掉,针身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而血已经凝固,这针刺入大脑似乎有些时日了。
莫非那天道士作法,任何动作都是掩盖,只有这银针才是致使一个人痴傻的真正原因?
只是针身太细了,细到让人几乎忽视。
所以那天,道士其实动了手脚?
南黎辰与戈刀刀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拿去质问,而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去忙其他的。
然后给这个痴傻道士安排后事,后事安排妥善后,南黎辰与戈刀刀再次到了那施法道士的门前,并且要求道士再做一次法,道士被一再的质疑,神色间已经有些不耐了,南黎辰看向身边的戈刀刀。
“这位是本元帅的夫人,她想见识一次。”
所以希望道士能够再表演一次,给戈刀刀看。
戈刀刀对道士温和的笑着:“不知道,这位道长,可否露一手?”
道士微微皱起了眉头:“每一次施法,会用太多的精力,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两次法就怕会影响效果啊。”
闻言,戈刀刀只是温和的看着他,笑着说:“我希望你能配合呢。”
戈刀刀虽然模样看上去十分的温和,但是那眼神却是极冷,他若是不同意,戈刀刀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道士见了,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那好吧,还请元帅按照上次的安排,重新再让人布置一遍。”
然后道士便开始在旁边写起了符文,然后贴在了床榻上,因为已经有一个道士变的痴傻了,现在自然是没有人愿意亲自出面做那试验品,所以这次的试验品,需要在其他地方找人了,这里是找不到了。
戈刀刀看着南黎辰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到没有,他们不愿意呢,不如元帅你亲自去吧?”
在场的人闻言,连忙赶紧劝慰:“元帅的身子尊贵,哪里有让元帅以身犯险的!”
所以坚决不允许南黎辰牺牲自己,戈刀刀笑了:“那不然就我去?”
在场众人再次相劝,想着戈刀刀和南黎辰都不能!
最终还是一个下人主动站出来,并且哭丧着说:“还希望元帅和夫人可以让奴才的家人以后从此不再受苦难!”
说完便一个转身朝着床榻的位置走去,见状戈刀刀与南黎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床位,想要接近,道士却是将二人给拦住了,“现在要作法了,所以还请你们二人切勿上前。”
戈刀刀与南黎辰沉默,好吧,不上前便不上前,道士放下了阻拦二人的胳膊,重新看向了床榻的位置,那人已经躺下去了,道士走近,开始按照上次的步骤作法,这一次举行到最后,道士收了手,对南黎辰与戈刀刀开口说:“元帅,夫人,法事已经做好,还请二位上前观看。”
戈刀刀和南黎辰目光掠去,看向了那躺在床榻上的人,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对着南黎辰和戈刀刀傻笑了一声,道士无比得意的看着,但戈刀刀却开口问道:“感觉如何?记忆还在吗?其他地方也觉得还妥吗?”
闻言,那男子跳下了床,开口:“一切都好,元帅夫人不必担忧。”
他这话说的非常的稳定,没有一丝的不正常,道士的脸色变的异常精彩。
一切正常?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戈刀刀目光鄙夷的看着道士:“不是说人没了灵魂,便会成为痴傻吗?可是为何他说话如此的顺溜?”